徐舟野麵無表情的拿起那盞宮燈,然後轉身就準備離開這個房間。
見人就要離開,洛思言苦苦忍受著體內逐漸開始發作的藥效,大喊道:“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通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身軀微微顫抖著。
儘管如此,他仍然咬緊牙關,喘息著說道,“你如此歹毒心腸,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恐怕會對你大失所望吧!”
洛思言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此刻他已經顧不得許多,決定破罐子破摔。
於是,他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著徐舟野的背影,大聲喊道:“你這樣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配做這後宮之主嗎!我不過是為了生存下去,為了能夠得到皇帝的寵幸,這難道有錯嗎?我是動機不純,可你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聽到這番話,徐舟野的腳步一頓,一雙平靜的眼眸此刻顯得格外暗沉,裡麵似乎湧動著無儘的寒意。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聲音冰冷刺骨:“常言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言罷,徐舟野不再多話,毫不猶豫地打開房門,邁出門檻。
而就在他走出房門的瞬間,早已守候在門口的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立刻衝進屋內,他們如同餓狼一般,朝著洛思言蜂擁而上。
隨著房門重重地關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徐舟野背對著房門,麵無表情地對著守在門外的侍衛冷冷吩咐道:“等事情辦完之後,立刻前來告知本宮。”
侍衛們趕忙恭敬地拱手作揖,應聲道:“是。”隨後,便筆直地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屋內的消息。
商九一路疾步奔向金鑾殿。
待走到門口時,隻見趙德全麵帶難色,急匆匆地上前一步攔住了他的去路,恭恭敬敬地說道:“大人,還請留步,陛下此刻正在裡頭歇息呢,您看有什麼要緊事兒能不能先等等,等陛下醒來之後再行稟報?”
商九聞言猛地一頓,目光如炬地迅速掃了一眼趙德全,眉頭緊蹙,語氣嚴肅地追問道:“發生了何事?”
以往他有重要之事需要向帝王當麵稟報,趙德全從來都不敢加以阻攔的,因為這可是皇帝特意賜予他的特權。
然而此時此刻,趙德全竟然一反常態地將他攔下,這裡頭必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趙德全始終低垂著頭,臉上露出一副左右為難、欲言又止的神情,吭哧癟肚了好半天才艱難地開口道:“這……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啊,實不相瞞,這都是皇後親自下的命令,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抗呀。是以……具體情況,奴才確實不方便透露半句,請大人恕罪。”
商九見狀,心中雖有疑慮,但見趙德全真的是一臉為難的模樣,倒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於是他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準備離去。
就在他剛剛轉過身去的那一刹那,忽然瞧見徐舟野獨自一人手持一盞精致華麗的宮燈緩緩走來。微弱而柔和的燈光映照在他清冷俊逸的麵容上,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高貴的氣息。
商九和趙德全以及那些一直守在殿外的宮侍們見到徐舟野到來,趕忙齊齊躬身行禮,異口同聲地高呼道:“參見皇後!”
徐舟野微微頷首示意眾人免禮,道:“都起來吧。”
接著,他步伐輕盈地踏上台階,朝著殿內款款走去。
經過商九身邊時,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側過頭來輕聲說道:“想來大人定是有十萬火急的要事需與陛下當麵商議,既然如此,那你便隨本宮一同進去吧。”說完,繼續向著殿內走去。
商九聞言,再作揖一禮,“是。”然後跟上徐舟野的步伐進了金鑾殿。
殿內
楚雲驍身著單薄的寢衣,慵懶地斜靠在那張華麗的坐榻之上。他那原本英俊的麵龐此刻卻被一層淡淡的煩躁所籠罩,仿佛心頭正有一團無名之火在燃燒。
他的皇後還真舍得,就這麼放任他不管了。
一想到這裡,他的心情愈發煩悶起來。
於是,隨手抓起身旁放置的一本古籍,漫不經心地翻閱著,試圖借此平複內心的焦躁情緒。
然而,僅僅隻是剛剛翻動了一頁,他便再也按捺不住性子,惱怒地將手中的書籍狠狠地扔到一邊去,然後單手撐著腦袋,緊閉雙眼開始養神。
正當楚雲驍心煩意亂之際,忽然間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入他的耳中。
這熟悉的聲音令他瞬間精神一振,猛地睜開眼睛,臉上流露出難以抑製的期待之色。
楚雲驍迫不及待地從坐榻上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口走去。
當他來到那道垂掛著晶瑩剔透的珠簾之前時,一眼便瞧見了徐舟野那修長而挺拔的身影。但緊接著,他的臉色驟然一變。隻因其身後還跟著商九。
徐舟野踏入殿內之後,第一眼便注意到了楚雲驍身上那身略顯淩亂且不合體統的寢衣,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很快便移開了視線,若無其事般徑直走向帝王專用的坐榻,並從容地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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