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白虎也沒跑多遠,就在山洞門口守著,不時回過頭來看清挽。
瞧一眼,又移開視線,再瞧一眼,再離開。
清挽:……
它是在和她玩遊戲嗎?
“我不是要傷害你,你過來好不好?”清挽朝他伸出手,輕聲喚它。
白虎盯著她白軟的手,毛茸茸的前爪抬起來又放下,放下又抬起來,最後還是往後退了一步。
始終不敢靠近。
清挽在它脖子上蓬鬆的毛發裡看到了個小小的銀色竹節項鏈,她想起她曾經在那竹節裡放了不少精神力,如果能拿出來,那她和白朔就都有救了。
可不管清挽如何努力,白朔始終不肯靠近她一分,隻要她動一下,它就離得遠遠的,似是十分懼怕。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夜晚,溫度持續下降,山洞陰暗潮濕,空氣中都帶著涼意。
清挽坐在草堆裡,有些發抖,她抱著自己的身子,呼出的氣都是涼的。
白虎注意到了她的狀態,大腦袋瞬間抬了起來,幾次想靠近,又忍住。
清挽眼皮越來越重,最後實在堅持不住,身子向一旁倒過去。
幾乎是同一瞬間,白虎飛快跑過來,再次用身體接住了她。
望著暈過去的人兒,它很不安,在清挽身上輕嗅,發出細小無助的嗚咽。
“彆怕。”清挽忽然睜開眼,哪還有剛才那分脆弱的樣子,她握住白虎抬起來的前爪,安慰道:“我沒事。”
白虎的藍眼睛瞪得渾圓,像是個被欺騙後震驚不已的小孩,它想抽回爪子,又怕弄傷清挽,隻能把尖銳的指甲藏得緊緊的,同時發出焦躁的吟聲,非常想跑。
清挽也知道用這種方式欺騙單純的老虎不太道德,但愧疚隻有一秒鐘就消失不見。
“彆生氣。”清挽說:“你總是不願意靠近我,所以我才用這種方法。”
她看著白虎碩大的圓腦袋,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白虎還是不安,獸體僵硬,連看都不敢看清挽,好幾次想把爪子往回縮,都被清挽緊緊拉住。
它不敢使勁,明明是高大凶猛的老虎,此刻卻像隻被清挽隨意欺負的柔弱小貓。
清挽注視著藏在它毛發裡的項鏈,抬手想將其取下來。
誰知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刺激了白虎,它一個激靈,瞬間站了起來,目光緊緊盯著清挽,一步步後退。
清挽知道它可能是誤會了什麼,便解釋道:“我不是要傷害你,你脖子上的那個項鏈能救我們,你把它給我,我們就能得救了。”
白虎還是步步後退,害怕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