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黑暗,往往隻在一念之間。
“二弟,還請理解大哥的苦衷,若是軒兒送去中原帝國為質子,南趙國將無儲君。”趙承書一臉誠懇地對趙承禮說道。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自從中原帝國派使前來,要求南趙國送王子去做太子陪讀,趙承書便將主意打到了浩兒的頭上。趙承禮每次都拒絕了,這一次,趙承書直接一紙聖旨,將浩兒強行帶走了,還假惺惺地對趙承禮推心置腹。
趙承禮感覺自己的天塌了。軒兒是趙承書唯一的兒子,難道浩兒就不是我趙承禮唯一的兒子嗎?憑什麼就要將我的兒子送去中原帝國?從此生死兩茫茫,想再見一麵都難如上天。
當晚,趙承禮喝醉了,醉得一塌糊塗,當他一身酒氣地衝進王宮的時候,就連宮門守衛都嚇了一跳,趕緊派人前去通稟王上。
“二弟!”趙承書開口即是語重心長。
“滾,我不想和你說話!我要去列祖列宗那裡告你的狀,讓列祖列宗看看,南趙國的王上是如何為君的!”趙承禮破口大罵,直接踉踉蹌蹌地朝著王室宗廟走去。
“不用管他,讓他一個人靜靜吧。”趙承書望著趙承禮的背影,轉身回寢宮去了。
宗廟內,趙承禮將趙承書罵得體無完膚,可依舊改變不了任何東西。趙承禮癱坐在地上,仰頭望著女媧像,笑道:“女媧娘娘,您天天在這裡看著,看看您的子民是如何的無能,我的浩兒馬上就要去中原帝國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能見到我的浩兒了,誰能還我的浩兒?誰能!”
“你想見到你的浩兒,你能付出什麼?”一個莊嚴的女聲突兀地傳入趙承禮的耳朵裡。
“誰!是誰!”趙承禮猛地站了起來,四下張望,酒醒大半。
“我是女媧。”女聲再次傳來。
“女媧娘娘?女媧娘娘!您聽到弟子的呼聲了嗎?您願意幫助弟子嗎?”趙承禮仿佛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臉欣喜地跪在女媧像前,大聲喊道。
“你能付出什麼?”女媧像再次問道。
“我能付出我的全部,隻要能見到我的浩兒,我甚至可以付出我的生命!”趙承禮急忙喊道,生怕說慢了惹女媧不悅。
“我需要你去收集南趙國子民的信仰之力,隻要有足夠的信仰之力,我便能賜予你三界最強大的力量,到時候,你便有能力接回你的浩兒。你可願意?”
“弟子願意!”趙承禮立刻答應道。
“那好,首先,我需要你在南趙國各個城池布置陣法,以用來收集信仰之力。我會告訴你布置陣法的方法,你隻需按照要求去做即可。此事切記不可外傳。”
“是!多謝女媧娘娘,弟子謹記。”趙承禮重重地朝女媧像磕頭道謝。
從那天開始,趙承禮便按照女媧像的要求,暗中在整個南趙國的城池內布置陣法,並時刻向女媧像彙報進度,對浩兒的思念,讓他根本就沒有懷疑女媧像,反而對陣法的日益完善而感到欣喜。
直到一年以後,趙承禮再一次來到王室宗廟內,將所有人都屏退,隻留趙安在宗廟門口守候。
“女媧娘娘,弟子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已經在各個城池都布置好了陣法,請女媧娘娘示下,接下來要如何去做。”趙承禮虔誠地跪倒在女媧像前。
“很好,最後的主陣眼是一座祭壇,必須建立在宗廟之內,隻要祭壇建成,你便可啟用陣法,收集信仰之力,獲得三界最強大的力量。不僅如此,隻要在南趙國範圍內的所有人,都會無條件地忠於你。”
趙承禮激動不已,可又為難道:“女媧娘娘,這祭壇高聳入雲,怎可能掩人耳目,想要建造這祭壇,得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那是你的事。”女媧像回答道,過了一會兒,又再次說道:“啟動祭壇還需要一把鑰匙,我先賜予你。”
話音落下,一把通體血紅的匕首出現在趙承禮麵前。趙承禮雙手顫抖地將匕首捧在手裡道:“多謝女媧娘娘賜予。”
“這匕首名叫赤血,需以人血為引,方能成為啟動祭壇的鑰匙,相信對你來說並不是難事。”
“弟子知道了。”趙承禮望著手中的赤血匕,一個計劃漸漸在心中形成。
想要在宗廟建造祭壇,最好不過的理由便是新王登基,而新王登基,必須要除掉趙承書,將自己送上新王的位置,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把控朝政。
“大哥,你送走了我的浩兒,就用你的生命接回我的浩兒,這不過分吧。”這個瘋狂的念頭在趙承禮的腦海中越來越強烈,趙承禮的臉上出現了微微一絲笑意。
隨後,一個篡位計劃便悄無聲息地展開。次日朝堂之上,趙承禮借題發揮,又一次將浩兒搬了出來,指責趙承書。
“二弟,我們兄弟之間若都沒有了信任,南趙國又如何能夠抵禦中原帝國的步步蠶食啊。”趙承書再一次開始了兄弟和善的戲碼。
“信任?你若真信任我,可敢將飛羽衛交由我來統領?”趙承禮似笑非笑地看著趙承書,信心滿滿地戳穿趙承書的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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