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沈家滅門,那也是滿門忠烈,何時輪得到你一個婆子說三道四。”
“如此刁奴,就該被亂棍打死!”
玄青手中抱著長劍,活動著腳踝。
婆子躺在地上呻吟著,還不忘威脅他們:“這可是鎮北侯府,你們敢亂來,侯爺夫人饒不了你們!”
玄青也不猶豫,又是一巴掌甩在婆子臉上,打的她一顆牙都飛了出來:“嘴臭,該打!”
迎夏將沈弦月攔在身後,警惕的看著眼前人:“你是誰,想乾什麼?”
玄青一看她誤會了,趕緊說:“我不是壞人,我主子是冠軍侯,他馬上就過來,讓我照看著沈小姐。”
“冠軍侯對對對,冠軍侯是我們小姐的未來夫婿,我求求你們,快救救我家小姐,她渾身發熱,身上還受了傷,要是再這麼下去,人受不了的。”
說著迎夏就想跪下給玄青磕頭,隻是膝蓋還沒彎下去就被他給托住了:“不用不用,侯爺和老侯爺說完話,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從院門口就走進來一個人,蕭圖玉裹著一股凜冽的風大步跨了進來,身形高大挺拔,腳步急促又沉重,深邃的眼眸中隱隱透著焦急和怒火。
棱角分明的臉龐緊繃著,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迎夏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著急的迎上去:“侯爺,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
蕭圖玉大步流星,都沒顧得上跟迎夏說話,邁步走進屋內,看到躺在地上神誌不清的沈弦月,眼神中瞬間浮現一股怒氣。
迎夏順著玄青的視線看過去,蕭圖玉的左手緊緊握住,手背青筋迭起,像是忍耐著極大的怒氣。
“這是怎麼了?”
“小姐小姐回來之後,夫人要罰我,小姐替我擋了一板子,向夫人說了軟話,夫人才免了處罰,讓小姐跪一晚祠堂,沒想到小姐受了驚,發起高熱來,我本來想去找府醫來瞧瞧,沒想到這婆子不讓去,還說什麼小姐隻不過是寄人籬下,還說了不少沈將軍的壞話。”
有人撐腰,迎夏立馬竹筒倒豆子一樣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蕭圖玉隻是聽著,伸手將自己暗色曲水紋織金大氅解下來,動作輕柔的將沈弦月包住。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撥開沈弦月額前淩亂的發絲,動作輕的像是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隨後,他小心翼翼的伸出雙臂,一隻手托住沈弦月的脖頸,另一隻手穩穩抱住膝彎,腳步沉穩的向著院外走去。
迎夏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激動的淚水漣漣。
“不行啊,侯爺,夫人交代了小姐今晚不能出祠堂的院子,您把人帶走了,老奴不好交代啊!”
蕭圖玉腳步微頓,微側過頭,語氣冷的像是帶著冰碴子:“本侯做事,不需要交代!”
玄青手腳麻利的掏出麻繩,把人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掏出汗巾團成一團,動作粗魯的塞進她嘴裡,隻剩下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這下安靜多了,有眼無珠的狗東西,敢要我們爺交代,沒事啊,下輩子注意點就行。”
說著,一個利落的手刀落下,那婆子就徹底暈了過去。
沈弦月隻感覺自己像一隻起起伏伏的小船,周圍全是熱氣,終於安穩著落,鼻尖傳來一絲好聞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