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夏,你出去看看。”
迎夏放下手裡的毛巾,掀起簾子走了出去。
院子裡出奇的熱鬨,迎夏忙上前給蕭圖玉行禮,然後是身後的蕭夫人。
“月月怎麼樣了,身子可好些了?”
迎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蕭圖玉的臉色,這才恭恭敬敬的給蕭夫人回話:“小姐退了熱,已經好多了。”
“那便好,隻是我沒想到,冠軍侯也來這麼早?”
蕭圖玉冷眼瞧著,薄唇輕啟:“比不得大夫人勤快,昨夜鬨出這麼大的陣仗,居然也能當做無事發生。”
蕭夫人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隨即又恢複正常:“黎楊也出了事,府中上上下下忙到了半夜,許是睡得沉,沒聽到罷了。”
“那大夫人可得好好管教一下下人了,主子出了事都不彙報,如此奴大欺主的刁奴,留著可成禍患。”
這下蕭夫人的臉麵再也維持不下去了,這蕭圖玉明擺著就是在陰陽自己,偏偏自己還沒辦法反駁,難道能說昨晚是故意不出來,想給她一點教訓的嗎?
“我院中的人自然都是好的,就不勞侯爺操心了。”
蕭圖玉將手中提著的小瓶遞給迎夏:“那好,祠堂那等欺辱主子的奴才,本侯便替大夫人處置了,不用謝我。”
清甜的氣味順著木塞子傳了出來,迎夏麵上一喜,這居然是荔枝膏水。
可現下並不是進貢荔枝的時候,也不知道冠軍侯從何處找到的這些。
“奴婢替小姐謝謝侯爺。”
迎夏高興之餘,也沒忘記和蕭夫人行禮,如獲至寶的拿著小瓶進了小廚房。
蕭夫人沒空理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剛才蕭圖玉說的,他處理了祠堂的婆子。
“你冠軍侯好大的權利,那婆子是我曾經的陪嫁嬤嬤,你如何能對她下得去手?”
她其實也算不上陪嫁嬤嬤,隻是當初嫁過來時跟著來侯府的,專門給她挑了一個安靜清閒的活計,時不時的還能拿油水,可是現在居然都沒問過自己就這麼處置了。
這不是在處置嬤嬤,這是在明晃晃的打自己的臉!
“她做錯了事,該罰。”
“敢問她做錯了什麼事,月月本就是被罰去祠堂悔過,難道就因為她沒及時發現月月生病,便要拿了賣身契趕出府去?”
蕭圖玉長身玉立的站在院中的梨花樹下,氣勢全開:“辱罵朝廷命官是錯,辱罵為國殞命的英烈更是錯上加錯,一介奴才,上欺辱主子,下收受賄賂,明察秋毫的大夫人說說,該不該罰?”
蕭夫人沒想到短短一個晚上,蕭圖玉居然就查清楚了這婆子這麼多年做的醃臢事。
一想到自己在蕭圖玉麵前矮了一截,蕭夫人就一肚子的憋悶氣。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做了那些事連屁股都擦不乾淨。
“大夫人要是不信,稍後我讓玄青抄錄一份證據送來,順便也去問問京兆尹,這樣的家奴該處以何罪!”
“不不用,不用,我相信侯爺,為了一個小小奴才鬨到京兆尹麵前像什麼樣子,侯府名聲就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