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梅謙難得睡了個懶覺,將近中午時分,才起了床。
等下樓的時候,正見神采奕奕地老板娘與一幫年輕遊客說笑,聽到動靜,那雙勾人的眼睛掃過來,便立即不動了,眸光瑩瑩,其中滿是委屈和幽怨。
梅謙倒是樂和和滴,似完全不懂人情世故般,點點頭,就繞過人群,直接推門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後,梅謙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個叫白梅的老板娘實在漂亮,而且作風大膽,有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獨特風情。
昨晚要不是有內功壓製,他可能真的就試試對方深淺了。
隻可惜,老板娘那異常的熱情,似乎無時無刻不再關注自己的誘人模樣確實刻意了些。
而他本人偏偏從不相信一見鐘情那一套。
現代社會男歡女愛很正常?
在人家的地盤,事後看她告不告就完了。
而且,與各種要挾,或者辦事前把證件拍臉上這些被動遭遇相比,幾年後突然出現一個姓梅的孩子才是最要命的。
何況他梅謙的血脈,還不止爭家產這一個作用……
“所以說,像我這樣理智清醒的人,注定比正常人少了許多快樂。”
等民宿的門臉徹底沒了蹤影,梅謙遺憾地歎了口氣,很不要臉地說了這麼一句。
隨後掃到身旁的寧馳竟做出乾嘔的表情,又不悅皺眉:“怎麼?我說錯了?”
“沒,大哥潔身自好,當真是我輩楷模。”寧馳忙挺直身子,並衝老板伸出大拇指,隻不過,在應付過後,他低垂的麵色不禁更黑了幾分。
自己大哥不解風情也就罷了,畢竟夏都毛毛的處境,比眼下這個姓白的老板娘也好不到哪去。
可為什麼要拉著他受罪?
嗯,換誰被人從美夢中揪起來鬥地主,都免不了滿肚子的怨氣。
是的,儘管淩晨時的民宿大堂極儘曖昧,荷爾蒙爆棚,梅謙拉著老板娘回房間,真的如他口中說的那樣,踹門將寧馳拽起來,三個人打了半宿的鬥地主……
自從發生龍吸水事件後,西湖周邊的遊客多了不少,到處都能舉著手機或攝像機對著空蕩蕩的湖麵,也不知是單純拍攝風景還是在期待什麼。
本打算趁著風和日麗再重遊一遍西湖的,可走了一路光看人了,不免有些失望。
而等見到很多地段竟被圍起來時,就不能用掃興來形容了。
盯著銀杏樹下掛著的“禁止通行”牌子看了眼,又掃了掃一旁維持秩序的警察,最後他的目光越過隔離帶,投向湖中心那幾艘不停有潛水員上下的打撈船上,看了一小會兒熱鬨,終覺無聊,撇撇嘴,便帶著寧馳遠遠離開了。
找了間安靜的茶室,卻未要茶,而是點了幾道招牌菜,兩人相對而坐,大吃了起來。
“我要你查的事有結果了?”吃到一半,梅謙突然問道。
“嗯,我在網上查找了所有關於‘有間民宿’的旅遊信息,上麵顯示,那個叫白梅的老板娘,其實兩年前就已經接手生意了,口碑一直不錯,這是她和遊客的合影,時間都在一年以上,應該沒什麼問題。”寧馳聞言,忙放下筷子,從懷裡掏出手機,調出幾張照片遞給梅謙,口中解釋道。
梅謙接過來,翻看一番,不禁皺眉,又問:“毛毛也是通過旅遊攻略預定的民宿?”
寧馳小心地瞄了對麵一眼,接著搶回手機,在上麵一陣操作後,手機屏幕上出現一條網頁。
他歎了口氣,重新將手機推到梅謙的麵前:“這是網上排名第一的杭城旅遊攻略,這幾家民宿和酒店,根據你出發前臨時提到的要求,這家是最符合條件的。就算老板娘真有問題,與毛毛也沒關係。”說話間,他的手指在幾家旅店的名字上點來點去,還特意在“臨時”兩字加重了語氣。
梅謙察覺到對方隱藏在話語中的不滿,也是微微一歎,剛要開口說什麼,他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卻是遠在夏都的張宇打來的。
“喂,我查了,獲獎這件事確實存在幕後黑手。”
電話一接通,那頭的張宇就直接說道。
“是誰?”梅謙追問。
“目前隻鎖定了一部分人,其餘還待深挖。不過……”張宇語氣有些疲憊:“單單這些人,就讓我感到觸目驚心啊!”
梅謙不禁沉默,對於張宇帶來的消息,經過昨晚與趙君會麵,他現在絲毫不意外。不過,連張宇都發出如此感慨,可以想象,那幫盜墓集團的人隱藏的有多深,實力有多強了。過了一會兒,他又小聲問道:“毛毛那裡呢?”
“她沒問題。”張宇回答得十分乾脆,頓了頓,又歎道:“你太多疑了。難道不清楚自己的名聲在國內有多複雜?人家小姑娘替你著想,期望這次獲獎能讓你的處境更好一些,隻不過急切了點,竟然被懷疑上了,你到底怎麼想的?”
梅謙目光停留在寧馳手機那篇旅遊攻略上,卻是久久不語。
張宇沒有得到回應,便不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轉而說道:“我個人。確切的說是我們警方的意見,不建議你去烏國冒險,如果非要出國,我這裡倒是有個好去處給你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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