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依王寺卿之意,還請你手底下的人快些,下官有事著急回府——”
“賀左司郞有命,怎敢不從——”聲猶在耳,兩道身影已經衝了出去,直奔那位門客,雙雙朝他出手,招招都是找著命脈在打,門客尖叫一聲,在地上跺出個大坑來,人已經往後掠出數尺開外。
“王寺卿此乃何意?”賀田指著一言不合就開打的兩人,“這便是你們說的幾個問題,明日下官定要將此事上報,近來那明禦史正愁找不著事做——”
附近‘閒逛’的明禦史:“”
明禦史暗戳戳的盯著賀田後腦,心中打翻了無數個小人,這才忍住衝動上去問問,他分明‘日理萬機’,什麼都要他們禦史台盯著,忙得不開可交,怎的就沒事了。
他生怕一時衝動,破壞了這難得的畫麵。
“不良帥夥同道仵作,在景福街上,對賀左司郞的門客痛下狠手,第一招便直取對方的麵門,第二招又朝心窩掏去,招招致命的殺機呀。”明禦史不懂功夫,摸著半白的胡須,搖頭晃腦,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哦不,他是聚精會神的觀戰,明日的折子,是要一字不漏的寫上去的。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有精神,深更半夜的不睡覺,擱大街上打架,不像我等,年輕大了睡不著,出來透透氣——”明禦史雙眼燃著熊熊八卦之火,絲毫看不出他如其所言的年紀大,“如此看來,覺少也有好處的嘛,這般熱鬨的場麵,也能讓我撞上了。”他自得的摸著長須,滿麵笑意的感慨。
門客與兩人相距甚遠,他終於有空說句話了,“二位是什麼意思,再如此,我可是要還手的,傷著了兩位,彆怪罪我下手太狠了——”
他放狠放的同時,那兩人對視一眼,齊聲道:“我左(右),誰先拿下對方,就算此局勝了,如何?”聲至人亦至,數尺距離,於習武之人來說,不過是咫尺之間。
王玄之不甚有誠心的說,“此法亦是大理寺提問的方式之一,因用得極小,固外界不知,還請賀左司郞見諒。”此言一出,便是車夫都抽了抽嘴角。
明禦史:好個大理寺卿,死的都說活了。
賀田下馬車,扶著車夫的手一頓:你真當我是第一天到長安嗎,連大理寺做什麼都不曉得,大理寺如今連刑部的事都管上了,真是忒不要臉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揮開車夫,兀自站在馬車一旁邊,後者退恭敬的退下,將馬車架好,“如今在長安城中,王寺卿隻手遮天,自然你說什麼是什麼了,還請不良帥和道仵作手下留情,彆傷了我的門客——”
“不良帥你看,他什麼東西從胸口掉出來了?”道一大聲問。
陳夷之長槍如龍,去勢如風,槍尖就要往門客的右眼刺去,隨意瞥了眼地上不,那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應當是他偷了哪家小娘子的貼身之物——”
“此人竟還是個慣偷,莫非此次命案,便是由於入室行竊,被主家發現了,然後對主家痛下殺手——”道一一記黑虎掏心,好似要將門客的心掏出來,瞧瞧是個什麼顏色的。
門客力戰不怠,兩個越戰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