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很是不滿,“我說二郎君,你又不是不知鬆濤、雲海院,皆是大郎與夫的心血,怎麼的隨意帶人——”然後她也見到了道一的臉,剩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王玄之鄭重的說:“秦嬤嬤放心,安道自有分寸。”
“哼!”對著那張臉,秦嬤嬤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大郎他們在鬆濤院裡等你們,大娘子醒了,現在情緒很是不穩定,若是再不行,隻能將那人叫來了。”
“安道,方才那位梅姨娘,是謝家大郎家裡的嗎?”道一問得十分小心,那位秦嬤嬤一看就是很厲害的人,可不能讓對方聽到在打聽她主子的事。
王玄之雖極不喜那人,但也沒有背後說對方的心思,隻道:“她與舅父並非是表麵那樣,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畢竟是舅父後宅之事,我們做晚輩的不好多問。”
道一‘嘖嘖’兩聲,“梅姨娘穿的衣裳很好看,挺配她的。”
王玄之輕咳了聲,“我們到地方了。”意在提醒她彆說話了,即便長得再像,有些話也不能亂說的。
兩院的大門有一定的距離,步行過來約莫一刻鐘,但院牆隻有一麵,鬆濤與雲海是謝大夫婦對兩個女兒的愛意,也是他們對失蹤小女兒無儘的思念。
站在鬆濤院的門口。
道一輕撫胸口,她忽然感覺心口有些悶,跨進院裡,那種窒息的感覺,愈發的嚴重,但她悄悄的運轉靈力,身體並無異樣,隻得忍著那股難受勁兒,跟在秦嬤嬤身後。
“進了這道門,裡麵見到的任何事,還請兩位守口如瓶。”秦嬤嬤叮囑一番,便推開了房門,待兩人進去之前,她將房門關上,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道一你怎麼了,從方才起就沒精神。”王玄之觀她步履正常,但此刻麵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似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又像是被人在瞬間抽乾了氣血。
道一搖了搖頭,“無事,隻是突然有些不舒服。”
“你還撐得住嗎,若是不行,可改日再來。”屏風後頭三道人影攢動,顯然此刻說走已經來不及了,但是道一也不打算走,她感覺到冥冥之中,似有什麼牽絆。
“既然同意來幫忙的,又怎可半途而費,我隻是一時岔了氣,身體並無大礙。”道一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去觸摸屏風上的人影。
屏風上的人影,忽然變得雜亂不堪。
有女聲痛苦的喊,“你去叫那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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