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不等他再問,便一股腦的說了起來,“不良帥朝那人低低的吼道‘你竟然拿死人作名堂,信不信本帥直接斬殺了你,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畢竟本帥的銀槍可是在戰場上見過血的。’”
“那人好像被嚇到了,連連求饒,說什麼他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出此下策的。”
王玄之將幾人說的對話,反複在腦海中推敲,在眾人都望著他時,他道:“舒光,我們去一趟綠蟻酒肆,”又同幾位人證道:“還請幾位一同前往,接下來還需要你們替本官做一個驗證。”
田七幾人立刻應下了。
“對了,舒光你著一人,給道一傳口訊,彆讓她跑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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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來二兩酒,一碟花生。”一位年紀約莫五十左右,皮膚黝黑的男子走進了綠蟻酒肆,和算盤打得畢畢剝剝的掌櫃說話。
清冷的酒肆來人了,掌櫃的停下了無聊的來回算賬,“又是不賺錢的一天。”正好聽到有客人上門,立刻放棄了賠本的算盤,喜笑顏開的上了酒與花生,“客官還需要點兒什麼。”
黝黑男子搖頭,“暫時沒有需要。”
掌櫃的也不多問,生怕得來不易客人被嚇走了,又跑回去接著打算盤了,嘴裡還念念有詞,“虧損,虧損,還是虧損,得多來個幾個客人才行啊。”
“掌櫃的,有酒嗎,越烈越好。”這聲兒煞氣十足,還帶著一股爽朗勁兒,掌櫃的不由自主的看過去,那一瞬間,呼吸都漏了一節,結結巴巴的說道:“有,想要的都有。”
陳夷之聽到這話,似是喝醉了一般,“想要什麼都有?那她呢?”
掌櫃的傻眼,“誰呀?”
陳夷之迷蒙的雙眼清醒過來,“無事,你隻管上酒便是。”
掌櫃的此時也已經明白了過來,“小郎君生得這般好,何愁沒人喜歡。”
陳夷之一愣,“我表現得這般明顯,可她生得比我還好看幾分。”
掌櫃的簡直沒話可說,將他引到了先前黝黑男子附近的桌子,“客官稍候,酒水很快便到了,可還需要什麼下酒的菜?”
陳夷之想了想,“給我再來二兩牛肉罷。”
掌櫃的眼前一亮,“好勒。”
黝黑男子也投來羨慕的眼光,隻能嚇了狠勁咬花生,對方的酒水也很快上來了,隻見他抱著酒,咕咚很快一壇便見了底,“掌櫃的,再來一壺。”
“好勒!”掌櫃尤為熱情,離得近了,黝黑男子,似乎聽到他在說什麼,“賺了,賺了,終於不是虧本的一日了。”
掌櫃的又拿了一壺酒過來,陳夷之的桌邊多了一人,一個和他年紀並不多的人,“小郎君你有朋友在呀,可要點兒其他的。”
陳夷之搖頭,“不用了,有需要會叫你的,對了,你多備幾壇子酒。”
掌櫃的笑著應下。
回來時,店裡又多了兩人。
一人坐在陳夷之那裡,另一個白胖的中年男子,單獨要了一個小菜,點了一杯水酒,一碗米飯。
陳夷之將目光落到不請自來的人身上,指著他手指搖搖晃晃的,小聲嘟囔起來,“你,我記得你,之前查案的時候,我見過你,你生意做得特彆好。”
來人勾起嘴角,胡須也跟著動了起來,“不良帥好眼力,醉成這樣還能認出小的。”
陳夷之不想與人多交談,又抱起一壇酒,這一回是拿了碗,他倒了一碗進去,桌上卻是分毫未灑出來,“本帥今日並無與人對飲的雅興,旁邊還有多餘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