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須半白的人笑了起來,“你可想知曉一個人的消息?”
“不良帥,你也在這裡?”周時節一身禁軍甲衣,走得嘩嘩的作響。
陳夷之抬頭,眼神清明,“你是那個在胡惜陽家,差點兒被九娘撓死的小子。”
周時節嘴角直抽,“是我,不良帥可需要人作陪。”
陳夷之搖了搖頭,“本帥要與老友聊幾句,一會兒便回去了,你還有公務在身,自去忙便是。”
周時節告辭離去,臨行前聽到他在問那所謂的朋友,“你當真有消息?”隻當對方是有要案在身,也不便多打探,便和其他禁軍離開了酒肆。
待人離開,陳夷之卻是不理那所謂的老友。
喝完一碗,複又重新倒上一碗,正要再喝,見對方已是不理會他,來人靠近陳夷之,“小的知道不良帥心中有鬱結,為了好兄弟一事,一直不曾開懷過,你可想知道他的消息。”
陳夷之將酒重重的砸在桌上,方才碗裡的酒,滴酒未灑,此刻倒出來泰半,“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一把抓住對方的衣襟,拳手捏得咯咯作響,隨時都有可能招呼到對方臉上。
來人笑容愈發溫和,“真的不想知道嗎?”
陳夷之咬著牙,手上的力道愈發大,“你究竟是誰,你說的是我哪個兄弟?”
與這胡須半白的男子一塊兒來的另一個,也就是那個白胖的中年男子,見勢不對,害怕惹火上身,掏出一粒碎銀子,“掌櫃的,結賬。”
“你猜是活著的,還是死去的,親生的,還是沒有血緣的?”
掌櫃結完賬,正在收拾桌子,就聽到‘咚’一聲,對方的鼻子上挨了一拳,“掌櫃的,餓死了,有什麼好吃的沒有。”
憨頭憨腦的青年田七,抱著個包袱,衝進綠蟻酒肆,“‘你竟然拿死人作名堂,信不信本帥直接斬殺了你,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畢竟本帥的銀槍可是在戰場上見過血的。’”
他被嚇得一個激靈,“掌櫃的你這店裡,都在鬨什麼?”
掌櫃的指了指樓上,“這是大理寺的不良帥,你還是去樓上吃吧,回頭我給你端上來。”
田七感激的說道:“掌櫃你人太好了。”
掌櫃歎口氣,“當初我也是你這樣,一個包袱就到了長安,哪裡想到混成如今這般模樣,見到外麵來的人,能幫一把是一把了。”
“咦,沒了!”
田七循聲望去,“人呢,剛才還打得那麼厲害,眨眼工夫就不見了,京城裡的人,可真厲害呀。”他由衷感慨,掌櫃嘴角直抽。
“掌櫃的,結賬。”黝黑男子哆哆嗦嗦,拿出了幾個銅板。
“不對!”被人突然這麼一嚇,銅板直接在地上滾了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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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淵:想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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