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變簿完全不能動,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藤蔓將他再度拖回大牢甬道深處。
牢房裡灌藥的被灌藥的,全都停了下來,張大著嘴,望著這神奇的一幕。
這時有個犯人,突然吱吱哇哇的叫起來。
他指著道一,“你是三年前那個被抓進來的小道士,道一小娘子?”
道一:???
什麼情況,她在牢裡還有熟識?
道一轉頭看去,她的眼睛都登時放大了。
說來也真是巧,這人被關的牢房,還是當初她住過的癸末間呢。
不僅如此,這位還是那個在隔壁房間,啃著饅頭看熱鬨的犯人。
她一頭霧水的看著說話的人,不是,這位大哥,你就一個小偷小摸的罪,至多被關一年,怎的三年過去了,我都去京城轉了一圈,你還在牢裡頭呢?
道一這般想的,也是這般問的。
犯人大哥沉默的閉上了嘴。
同為癸末間的‘客人’,兩人隔著一道門,麵麵相覷。
“劉縣令,她是逃跑的罪犯!”胡主簿在這時跳了出來,目光怨毒的看著道一,既然他跑不掉了,也絕不讓對方好過。
劉縣令不知道一的身份,但牢裡的犯人認識她,且她半夜潛入大牢,總歸不是什麼正常的好人。
他立刻吩咐不良人,“將這潛入大牢的小賊抓住。”
不良人早有一半不是從前的那一批,正是當初抓道一的,旁的不良人也沒見過她,是以,聽到劉縣令的吩咐,也顧不得剛才她抓胡主簿那詭異手法,眾人一擁而上。
道一將胡主簿往那犯人門口一扔,“把人給我看好了!”
說罷,便衝入了人群裡,不消片刻,所有人都被她點了穴。
小胖子在她肩上舒展了下翅膀,冷哼了聲,高昂著頭顱,斜睨著僵立在原地的不良人。
眼下還能動的,除了牢裡的犯人,便隻剩下劉縣令。
劉縣令這會兒手心都是冷汗,他不停的吞咽,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
“本縣瞧小娘子本事極大,不知深夜來我濮陽縣衙,所為何事?”劉縣令硬著頭皮說下去,“還望小娘子手下留情,若有事本縣一力承擔,還請莫要傷了這些衙役。”
見劉縣令如此行事,知曉這試藥一事定有內情,而這原因嘛.
道一直指胡主簿,“此行,我為他而來。”
劉縣令拿捏不準她的用意,“胡主簿在縣令幾年,並未犯大錯,若是小娘子與她有恩怨,不若說出來,本縣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道一笑了,她就覺得哪裡不對。
這個劉縣令看麵相,不是個壞人,但他卻是容易被人蒙蔽的。
胡主簿能重返縣衙,而且受到重用,就證明對方是個會蠱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