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落河那次後她就想說,蘇念念的身體似乎孱弱過了頭,高山月不瞎,這些天能看出來那個叫做柳桃的,還有薑曉菲都對蘇念念照顧有加,作為一個曾經的天才舞者,她想不通為何蘇念念會對舞蹈避如洪水猛獸,如今看來,隻能是身體上的毛病。
一時間,她竟有些愧疚,為自己的後知後覺。
這話一出,連沈蘿都多看了蘇念念兩眼,
甚至還低聲說了兩句對不起。
“……”
這事沒什麼好解釋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偶爾吃飽時,蘇念念已經能瞅見小腹不如從前那般平坦,懷孕的事大家早晚都會知道,好在她已經宣告了結婚的消息,就算懷孕,那都是理所當然的,挑不出錯處,算算時間,差不多三個月了。
想到這裡,蘇念念唇角勾起一抹釋然的笑。
落在高山月等人眼中,自然有另一番味道。
呔!她們可真該死啊!
……
舞蹈來源於自然,獨屬於自然,對於高山月等人來說,能在廣袤的田野裡尋找靈感是最好的,她們由火車轉汽車,汽車轉牛車,一路晃晃悠悠的朝著寧縣回。
途徑地廣人稀的順鎮時,肉眼可見的,沈蘿變得不安,起初,高山月並沒有發現小姑娘的不對勁,直到有一天晚上,蘇念念從床底把小姑娘揪了出來,高山月才反應過來,順鎮是沈蘿的老家。
她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愧疚道:“抱歉,是我的疏忽,明日我就去買車票,直接回寧縣。”
沈蘿兩隻眼睛紅得像兔子,點頭如搗蒜。
其餘人哪怕心有疑慮,都不敢問出口,沈蘿一看就是心中藏著事,沒有當事人開口,誰都不敢輕易去翻傷疤,本計劃好帶著她離開,誰知道一大清早的,竟沒瞧見沈蘿的身影。
她不見了。
高山月氣得直爆粗口。
薑曉菲等人心亂如麻:“咱們去找當地派出所問問,她一個小姑娘,總不能憑空蒸發……”
“不必去!”
高山月一臉崩潰,片刻後,她惡狠狠道:“我知道她在哪裡!”
這次的任務完成得非常成功,回到文工團就可以開始排練,但曲目這一塊是由沈蘿負責的,她不能出事,事到臨頭出這樣的岔子,直接踩中了蘇念念的雷點。
或許是懷孕的人脾性大,她頭一次怒目看向高山月,質問道:“高隊長,還想瞞著?昨晚你和沈蘿在招待所外麵說了半個小時的悄悄話,今兒一早她就失蹤了,難道你不該解釋一下嗎?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瞞的!”
高山月被罵懵了,迎上旁邊薑曉菲那鄙夷的眼神,她委屈巴巴道:“我沒有瞞。”
“那就把事情說清楚,總不能隨時埋個炸彈在身邊。”
“……”
高山月遲疑了片刻道:“順鎮是沈蘿的老家,也許,她是回家看她妹妹了。”
“這算個什麼事,那我們直接去她家裡找人就行。”
“不行,她家庭關係錯綜複雜,你們不懂,進去了就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