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文工團鬨出的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兩日。
聽說不等上邊做出處置,何碧就自請轉崗,去了護林隊,臨走時對方再沒找過蘇念念一次,或許是因為沒有臉再來,因她懷孕的原因,這兩日踏足宿舍的人不在少數,就連管理部隊食堂的章岩都拐彎抹角的,托蘇見山帶了隻老母雞過來,說是給她補補身體,至於某人,了無音訊。
哪怕是飛鴿傳書,消息都該傳到南海了吧?!
蘇念念不明白,為何顧知野就能忍到這個份上,難道說,她的猜想是錯誤的,抱著這樣的想法,蘇念念再次找上了薑曉菲,能單線和顧知野聯係的,唯有薑家。
距離上次打電話已有一段時間,如果說顧知野有任何回應,那薑曉菲必然清楚,蘇念念甚至還沒把心裡的話問出口,站在舞蹈室門口的薑曉菲就眼神一變,“你怎麼來了?最近舞蹈隊事多,我根本顧不上去找你……”
蘇念念抿了抿唇角,笑著問:“曉菲,那邊有消息嗎?”
薑曉菲的臉色變了,她敷衍的笑了笑:“沒有,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時間告知你。”
那抹慌亂逃不過蘇念念的眼睛,能讓薑曉菲有此反應的,那必然和顧知野有關,蘇念念唇角的笑意微斂,她下意識的扶住肚子,似笑非笑道:“既如此,你忙,我去隔壁軍區問問。”
“欸,不……不行。”薑曉菲再顧不得周圍人那狐疑的眼神,拽著蘇念念就往旁邊訓練室躲,她狠狠跺腳,似煩惱得不行,半響破罐破摔道:“雖說他們都主張這件事得瞞著你,怕你擔心,但我覺得沒有誰比你更有資格了解這件事的真相,念念,真不怪我躲著你,顧……顧知野他出事了……”
“他在返回南海的旅船上,撞見了敵特分子,一番惡鬥後,那船消失在了南海,至今不見蹤影,你……你一定要挺住啊!”
蘇念念的腦袋像被人用錘子敲擊了一下,發出‘嗡嗡嗡’的聲響,她倏然抬眸,不可置信道:“什麼時候的消息?”
“前晚。”
“我不信,他不會出事的!”
“念念,他當然沒事,你放心吧,顧知野執行過比這艱難千百倍的任務,他不會有事,哪怕是孤身在南海,他都……”薑曉菲忽然就說不下去了,她眼眶微紅,隻得用手捂住嘴,生怕泄露出喉嚨裡的嗚咽。
蘇念念頗為冷靜的瞥了她一眼,自顧自道:“你們都瞞著我,瞞著我,我現在就去找張副團長!”
“蘇念念——!”
在薑曉菲還沒反應過來時,蘇念念抬腳就跑了。
……
張副團長接到這個消息後,也是難受得不行,更難受的是,他還得瞞著蘇念念,明明前兩日對方才爆出懷孕的消息,眼下,無異於晴天霹靂,張副團長心情複雜的坐在辦公室裡,瞧見蘇念念不管不顧的衝進來時,他心裡頓時明白了兩分。
“蘇念念同誌,你都知道了?”
“副團,我想要去南海。”
兩個人的話近乎同時說出口,張副團長呼吸一窒,下意識的反駁:“胡鬨!你現在這個狀態,去南海根本不合適,編舞隊的事已提上日程,你就在文工團好好養胎,至於顧副團的事,隻能等,閆團昨晚就已經趕赴南海,出不了岔子的,你放心,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真的會通知我嗎?!難道你們不是一開始就想瞞著,副團,從親疏關係上來說,我是顧知野的枕邊人,換句話來說,他是孩子的父親,不管他是死是活,或者生死難明,我都必須去找他。
我不能放任最後得到的,是一個冷冰冰的消息,這種事我經曆過一次,再不想經曆第二次了,就當是我求你,我想去南海,可以嗎!?”
蘇念念眼眶紅了一圈,裡麵水色浸染,看上去楚楚可憐,是她從未有過的脆弱模樣。
張副團長歎了口氣,幽幽道:“蘇念念同誌,你現在去南海,就等同於放棄文工團的一切,就你和顧知野的那點情分,值得嗎?!”
“顧知野待我很好。”蘇念念嗓音顫抖。
如果沒有那塊表,或許她永遠都不明白顧知野洶湧的愛意,對方從一開始就在布局,為的是她前途坦蕩,她享用著對方的深情,從沒有任何報答,可她不願午夜夢回時,永遠為這件事感到後悔。
至少現在,她必須爭取,蘇念念盯著張副團長,一字一頓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文工團的成員是能夠休產假的,以保胎為由,我申請提前透支假期,為期一個月,如果等不到他,我會回來。”
文工團的產假前後加起來是59天。
蘇念念提前透支假期,相當於把日後的休養時日浪費,實在令人感到惋惜,但作為領導,於情於理他都無法攔著,張副團長沉思片刻,無奈道:“行,看在顧副團長的份上,我最後幫你一把,希望你能得到好的消息,蘇念念,祝你成功。”
因她的爭取,蘇念念拿到了去往南海的介紹信,對外說是回老家休養身體,經過何碧那一鬨,無人生疑。
蘇念念拖著行李,在高山月的護送下去往了長途火車站,後者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正當她要上車時,路邊遙遙的傳來一聲呼喚:“妹妹,等等俺!”
映入眼簾的,是蘇見山那張同樣焦急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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