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老爺子是想要緩和姐妹間的關係,但高山月拒絕說和,她不可能原諒高婉那種毒婦!
等他日掌握大權後,第一個被掃地出門的人就必須是對方,或許是年齡大了,高老爺子的脾性溫和了不少,亦或者是家裡新添的生命讓老爺子心情舒暢,哪怕是麵對高山月的故意挑釁,他都能心平氣和。
“你二叔在院外跪了兩天兩夜,是他想的辦法把人撈出來,和我無關,我這把老骨頭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哦,對我們的事也是如此嗎?”
放任小輩們互相追逐,像養蠱般,隻留下最厲害的那一隻,就是老爺子從小教養他們的方法,高山月對此嗤之以鼻,哪怕是現在,她對高家的愛都不多,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自己所愛,她根本就不屑來爭這些東西,手段卑劣、惡心。
孫女臉上的冷漠刺痛了老爺子的心,他或許對所有人都冷漠,但高山月肚子裡的孩子,是特殊的。
一想到這裡,老爺子臉上不由得掛滿了慈祥的笑。
“不,有爺爺在,現在誰都彆想傷害你們母子。”
兜兜轉轉,他這次總能護住想護住的人……
……
掛掉電話後,蘇見山還窩在沙發裡傻笑。
王桂芬直接一巴掌拍在對方腦袋上,沒好氣道:“有這個閒工夫,你不如去把樓上的衣櫃收拾出來,能帶走的東西俺們就帶走,不能帶走的就留給你黃娟嫂子,都是鄰裡鄰居的,好東西要互相分享,對了,你們的事山月是咋說的?”
情緒上頭,讓蘇見山一時放鬆了防備,他大喇喇的順嘴說了出來:“山月說,等俺做完手術就能去帝都。”
“???”
迎上王桂芬那震驚的眼神,蘇見山就知道完犢子了!
完了!樂極生悲!
他連忙用手捂住嘴,慌亂轉身,胳膊卻被王桂芬一把給掐住,後者著急問道:“啥手術,你在說啥咧?!”
懷裡的福寶被嚇到,冷不丁的哭了起來,蘇見山連忙騰出手去抱小家夥,可王桂芬不依不饒的,就差追在孫子後麵問,最終還是洗完澡出來的蘇念念承擔了一切。
在王桂芬的棍棒震懾下,
蘇念念挺身而出,說出了所有實情。
得知孫子耳朵出了問題後,王桂芬眼前一黑。
雖然知道能治好,她算是恢複了點精神,但兄妹兩的刻意隱瞞讓老太太格外不爽,她恨恨道:“翅膀硬了!你們兄妹兩是真的翅膀硬了!這麼大的事都能瞞著俺,怎麼?奶奶就什麼都不配知道嗎?!你怎麼不等墳頭草高了再說,你倒是托夢給俺啊!”
王桂芬說著說著,漸漸紅了眼眶。
蘇見山嚇得靜默不語,唯有蘇念念不停道歉,礙眼的大孫子被打發走,連帶著福寶兩兄妹都被帶了出去,王桂芬坐在沙發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你哥從小就命苦,都說他是個天生的傻命,可沒想到搭上你這個妹妹的東風,他有了工作,長了見識,連帶著現在有了孩子,可為啥倒黴的還是他啊……”
“哥的耳朵能治好的。”
“啥時候去治?!”
“我和我朋友聯係過,大概在月底的時候就能安排手術,山月說過,等哥哥手術完,就可以去帝都找她……”這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本還對孫子去手術有微詞的王桂芬果斷閉上了嘴。
繼而開始打聽起關於手術的事情來。
臨近過年,事情一樁接著一樁。
不得空閒。
放王桂芬回向陽村是不可能的事,哪怕是將來去了帝都,都得讓小老太太跟著去,蘇念念沉思半晌,果斷說出了心裡的想法:“奶,估摸著過年我們都不能回向陽村了,招娣姐他們同在寧縣,我是想著,乾脆過年的時候讓二嬸他們過來這邊,咱們一家人熱熱鬨鬨的過個新年。
等年後,帶著哥哥,我們就回帝都,和山月他們團聚。”
“讓那家眼皮子淺的來乾啥?!沒準兒來了就不想回去啦,他們可沒見過這樣的好生活,哎呀,這些事以後再說。
現在俺心裡最在意的還是你哥的手術問題,山月當真說了,等你哥耳朵好後,就讓他去帝都團圓?”
“嗯。”
王桂芬的眼眸立馬迸射出亮光,她狠狠一拍大腿道:“那感情好!現在俺就得去準備給親家的禮物了!總不能讓你哥被人看輕了去!”
小老太太來了興趣,一股腦兒的就朝著樓上跑,看樣子,是又去倒騰那傳說中的曾祖母留下的好東西。
……
顧知野離開後,蘇念念一個人總是睡不習慣。
王桂芬便重新把福寶給送了回來,自己則帶著薛丫睡,家裡熱熱鬨鬨的,還算是溫馨,給孩子掖好被角後,蘇念念躺在枕頭上,眼皮漸漸下墜,墜落在無儘的薄霧中。
她不停的奔跑著,左右前後皆沒有人,前路是無儘的孤獨和黑暗,如此難熬。
“蘇念念!你後悔嗎?!”
冷不丁的,一道女聲闖入她的腦海,特彆熟悉,蘇念念順著聲音看去,竟瞧見陳年年居高臨下的站在道路旁,她一改往日裡的怯懦和自卑,整個人光彩奪目而自信,像是上輩子和靳川結婚那日的她,連衣裳處的細節都一模一樣,沒有分毫差彆。
蘇念念猛的瞪大了眼,她清楚的意識到這是個夢,因為陳年年早就已經被靳川給害死了,一股寒意順著尾椎骨往上,蘇念念攥緊了衣角,喃喃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俺說,蘇見山死了,你後悔嗎?”
蘇念念驀地抬眸,竟說不出半個字來,哥哥的死永遠是她心中的噩夢,對方笑容詭異,一字一頓道:“你最在乎的蘇見山就要死啦!你後悔嗎?兜兜轉轉,你還是沒有護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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