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站口,五分鐘後,列車又奔向一個站口。
今天能在市長位置上,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老書記給他搭建了一個展示才華的舞台。
寂寞乏味的工作,反而激發他進取心。
靠近他的光是藍色的,遠離他的光是紅色的。
他本是就是地窖裡的一顆土豆,強烈的趨光性,不屈的生根發芽,被老書記發現,沒有丟棄在垃圾桶裡,而是種植在花園裡。
陽光賦予生命,世界上最美的東西就是光,他畢生都在尋找與探索,什麼光對他最合適。
他也想和女兒來一個,秦帝國宰相李斯的境界:“牽著黃狗,出東門,和女兒追逐兔子,去旅遊散步”。
豈可得乎?
要麼是沒有時間,要麼就是公務纏身,時間精力都耗在處理瑣碎的工作事務中。
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自從當上市辦公室主任以來,就把媽媽從農村老家接到金城市。
兩個哥哥是熟悉的陌生人。
他不想回到過去,升職後,他家庭地位也在提高。
儘管家鄉貧瘠的土地,讓他少年孱弱,曾經被女生張亦然霸淩欺負,但他依舊熱愛這片貧瘠的土地,這片給予他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土地。
人不但有向善、向愛、向生的本能,也有向下、向死的本能。
市長是個位置,也僅僅是他幸運得到了,一個表演的舞台,這個舞台是現場直播,不是在舞台上裝扮演員,表演三國名臣諸葛亮,宋朝監察禦史包拯,吼一聲開閘,觀眾就拍手鼓掌,或者明朝強脾氣老頭海瑞,因或是革新除弊的首輔張居正……
而是他祁連雪處理金城市,化解乾群關係的工作能力。
三十萬人口的大家庭不好當。
唯有堅守職責而不廢弛,恪守道義而不改初衷。
他現在已不記恨老同學張亦然,讓他跪在高低床角鐵棱子上,對生活來說,遺忘比記憶更重要。
少年經曆的生活,不是唯一,也不是全部。
這個社會必定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愛等待他去找尋。
正是遺忘曾經的屈辱,現在才塑造他的自強不息。
他理解了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正是給予遺忘最好的注解。
他應該做點什麼?
妻子賢惠,多虧妻子徐蘭花洗洗涮涮。
老媽的眼睛看不見,妻子還沒有下班,隻有女兒祁冰瑩。
你的媽媽,我的奶奶又把大便拉在馬桶邊,你去洗吧。
祁連雪在女兒麵前,溫順的像警犬。
他到了衛生間,然後懂下身,去洗馬桶。
馬桶洗好後,他又去洗媽媽的臟褲頭。
剛好妻子回來了。
冰瑩你怎麼讓你爸爸洗你奶奶褲頭?
女兒是一臉的不屑,現在是什麼年代了,祁連雪給他媽媽洗褲頭,也是應該的。
你就不能給你的奶奶洗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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