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三,清晨。
天色漸亮,東方的天際中開始泛起一絲魚肚白,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溪夢院裡,被餓醒的謝益凡無奈翻身下床,爬到一方桌前拿起一壺茶水直接打開就往嘴裡倒。
太餓了,謝益凡隻能用水灌滿肚子以緩解那胃酸胃痛感。
不該啊?才一天沒吃飯不至於啊?
謝益凡無奈想著,問題的苗頭也開始指向了昨晚那場和栩瑤的魚水之歡上。
難道說自己進行一次生命意義的探討,就必須得進食大量能量以維持自身平衡才行嗎?
這看起來很合理,但謝益凡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不對勁不是疑惑自己怎麼會消耗這麼多,而是疑惑怎麼會消耗這麼少。
付出和收獲不成正比啊?多出來的那一部分是用自己什麼去補貼的呢?
謝益凡疑惑著,他記得第一次和栩瑤同房後就有篁二親自來為自己檢查過,但也沒看出自己身體有哪些變化啊?
難道…是自己修煉的功法嗎?
謝益凡緊鎖住眉頭,思考著可能的原因。
這時,睡在外間的人也被謝益凡動作吵醒走了進來。
古代貴族休息的房間分為兩部分,分彆是裡間和外間。
裡間就是房間主人休息的地方,裡麵除了大床外還有梳妝台、木質衣架和燈台等基本入寢需要用到的東西。
外間則是正對大門的部分,一進入臥室門就會先看到外間,那裡擺有各種木架衣櫃,存放著各種床上用品,甚至謝益凡臥室房間很大,乃至外間都還有一處專門擺有浴桶沐浴的地方
一般的臥室外間還有書桌凳椅等,是具有待客功能的,若是家居豪華有專門的會客室則不需要。
當然外間最重要的是外麵也有一張床,那是給侍寢侍女睡的,通房丫鬟這個名稱也是這麼來的。
謝益凡外間也有一張床,以前倒是有其他侍女睡在那裡服侍謝益凡,不過現在能睡在那裡的隻有白若塵一人。
裡間和外間由一張幕布隔開,在聽到謝益凡動靜後立即有人掀開幕布走了進來。
謝益凡轉頭一看,是穿著單薄裡衣的栩瑤和白若塵兩人。
昨晚栩瑤害怕謝益凡控製不住自己又要找她探討人生,所以就躲著謝益凡和白若塵睡在外間。
“主人…你沒事吧?”
“老爺你醒了。”
兩人共同出聲,隻是側重點都不同。
謝益凡抬起手虛弱說道:“我沒事…栩瑤,家裡還有水果什麼的嗎?”
“有!”兩人異口同聲說著,隨後白若塵反應迅速道:“我下去拿!”
待白若塵離開後,栩瑤立即走上攙扶住謝益凡擔憂得顫音問道:“主人你沒事吧?”
謝益凡擺擺手,安慰道:“沒事,隻是太餓了,先吃點東西墊一下。”
“太餓了?那主人我馬上去叫他們準備飯菜。”
焦急的栩瑤轉身就想去安排時,謝益凡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說道:“先彆急…去通知唐斌,讓他按照我昨天說的今天就去找天嶺城所有頂尖廚師,中午之前做好所有我吩咐好的菜品。”
唐斌是沁園總管事,由於沁園現在隻有謝益凡在住,所有他也相當於謝益凡的私人管家一樣。
在那名管事的安排下,全城的廚師立即“暴動”起來,紛紛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
這種情況自然驚動了城裡不少人,不過他們也不敢議論太多,隻得關起門來說悄悄話,唯有……
謝家莊園議事廳書房內,謝盛鼎正坐在案桌前處理著這幾日堆積的信報,高高堆積的信件文書可以看出謝家到底有多龐大才會有如此規模。
就在謝盛鼎準備書寫給某一方回信時,一個黑發蒼顏老者敲門走了進來。
謝盛鼎看清來人後立即放下文書,起身客氣說道:“靈曆叔你怎麼來了?來,請坐。”
那名老者不為所動,一板一眼地俯身拱手道:“打擾了家主,據下麵人彙報,我有一事想來谘詢下家主。”
老者為謝氏族人,靈字輩四品氣修,是有資格進入議事廳開族會的謝氏中層管理者之一。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是謝氏前支主脈的後人,若無謝氏老祖兩代修成殉陽訣,那麼他現在就是目前的謝氏直係,因此他在謝家內地位很是特殊。
也因為現在變成了旁係,所有謝盛鼎是帶上名字加上輩分來稱呼他的。
“哦?什麼事呢?”
老者停頓了一下,像是決定了什麼後才說道:“據沁園總管唐斌上報說,謝益凡以我們謝氏的名義調動了沁園所有力量去給他找全城廚師做飯菜,並且這般大動作隻是他想吃這些飯菜而已…當然若是這般還不至於讓靈曆來找家主,隻是靈曆…”
說到這,謝靈曆抬起頭與謝盛鼎對視起來,轉變語氣說道:“也是為了給其他族人一個解惑,靈曆想問,謝益凡如今成家後是按宗族堂管理他的日常開支,還是繼續掛在族老會裡由全族直接承擔呢?若按宗族堂管理則按幾級待遇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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