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無頭的屍體已經有腐爛的跡象了,儘管藏在這冰冷地底下,但是依然沒有辦法阻止應有的到來。
謝胥捂著頭,一點一點的鈍痛侵襲了他,他每天都對著這具屍體,因為他想畫出那個凶手。
而且,就差一點。
最後他還是放棄了,畫紙紛飛,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冰冷襲擊了他。
“大人。大人。”
謝胥皺皺眉,夢裡的聲音由遠及近,企圖喚醒他的理智。
有人用力搖晃了幾下他:“大人,你快醒醒!”
謝胥被硬生生給搖醒了,他睜大眼,看到了眼前一張逐漸放大的五官,然後瞳孔下意識收縮。
謝胥真是中了這張臉的邪了,夢裡是她,醒來還是她。但這次謝胥沒有再叫錯,“呂嫣!你乾什麼?”
大半夜的,他真是服了這女子。
“不對,你怎麼下來的?”謝胥雙眼一動不動。
呂嫣眨了眨雙眸:“大人你並沒關密室的門啊。”
謝胥是直接下來的,他眸色漸漸清明,才想起來那是因為呂嫣在外麵。
他看到呂嫣的雙腳,竟然連鞋都沒穿,是赤著足的。“你不是不敢下來嗎?”
呂嫣卻充耳不聞謝胥的責問,有點急切道:“大人,我想到了。”
謝胥瞪著她,半晌才道:“你想到什麼了?”
呂嫣張了張嘴,忽然轉變道:“大人,你能再給我形容一下這個‘密室’嗎?”
案發時侯。沒有人看見於指揮從裡麵走出來。也沒有人看到凶手從裡麵走出來。
謝胥雖然沒有起床氣這種東西,但是他看著燭火中呂嫣的臉,青筋還是忍不住跳了一下,“半夜三更,你突然來問這些是要做什麼?”
呂嫣盯著他,似乎有些不愉快道:“我是在幫大人破案啊,大人不想知道凶手是怎麼消失的嗎?”
謝胥視線一動不動,那具無頭屍體就在他們的不遠處,而呂嫣光著腳站在冰冷的地上,眼睛就這麼亮亮的望著他。
“大人?”
這句大人真是區彆她和夢中那張臉的重要關鍵。
“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密室隻能從外麵打開。裡麵的人出不去。”
“10日當晚,於指揮進入密室之後,再也沒有出來。”
“第二日,我發現鑰匙開了門,發現於指揮被削頭死於地下。”
呂嫣看著謝胥:“大人,有最關鍵的你好像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