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安出來後,院子裡每個人手上好像都有事情在做,但是眼角餘光卻在若有似無的打量,徐氏更是故作不經意似的走到兒子身邊,低聲道:“兒子,你不是說你腳上鞋子不夠暖嗎,我給你續點棉花進去,你進屋把鞋換了。”
說完就拉著兒子進了西廂房,把門掩上後才繼續低聲問道:“兒子,你奶跟你說啥了?”
就知道是為這事。
張平安低聲回道:“沒說啥,就讓我明日去縣裡好好打聽打聽,娘,您怎麼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的,大白天關什麼門啊!”
說完走過去把門打開了,門外大丫二丫三丫都在幫忙剝花生,眼裡是掩不住的擔憂。
“大姐,大姐夫呢”,張平安問道。
大丫笑道:“他跟大柱哥一起砍柴去了,咱們西邊林子裡有不少枯樹丫,趁天氣好多砍點柴回來,萬一後麵再下雨下雪家裡也好用。”
“大姐夫是客人,大姐你咋讓他乾活兒去了,我想讓大姐夫明日陪我一道去縣上一趟”,張平安笑道。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用管他”,大丫不在意道,“我也正有這個意思,讓你大姐夫跟著一道去也好,路上有個伴兒,再者他也得去縣學問問上課的事情,這老拿錢不做事心裡也不得勁兒。”
二丫接話道:“是呀,我們家孩子他爹也是愁呢,要不是路上不好走,早就想去鎮上問問了,一般都是正月十六開課,這現在都過去幾天了也沒個準信。”
二丫是最想回縣裡的,在縣裡帶著孩子自由自在沒人管,什麼事都能自己當家作主,還能做點小生意掙點小錢,加上自家男人在書院巡夜的月錢,一家子能在縣裡過得很滋潤了。
三丫陰陽道:“是啊,大姐夫二姐夫在書院裡都有活兒乾,放假了還能白拿錢,哪像我家,日子苦的很!”
徐氏最不愛聽三丫講話,聞言斥道:“你們家分家不還得了幾十兩銀子嗎,又有田種,哪裡苦了,比你苦的人多了去了!”
三丫撇撇嘴不做聲了,心裡其實是不服氣的。
話音落下後,大柱和劉三郎兩人背著兩捆柴火進來,張平安說了明日一道去縣城的事情,劉三郎點點頭道:“成,那我明日在家等你。”
眼看今天是得不到什麼準信兒了,大丫幾人也沒多留,紛紛要告辭離開。
張平安把劉水生讓帶回來的銀子交給二丫囑咐道:“水生怕家裡日子不好過,一分錢都沒留,全讓帶回來了,二姐你帶回去給劉家伯父伯母。”
二丫點點頭:“成,你放心吧!”
大丫走前背著人偷摸給了一角銀子給徐氏:“娘,這個銀子您拿著,每次去看我都給我帶那麼多東西,太破費了,下次彆帶了,家裡人多,我們自己也吃不了幾口,不如把錢留著給小弟讀書,他好我自然就好。”
徐氏往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看見才迅速的接過來放到懷裡,欣慰道:“大丫,你有心了,還是你懂得做爹娘的難處。”
大丫笑道:“我手裡銀子不多,娘您彆嫌少就行,我走了。”
徐氏歎了口氣也沒多留,給三個女兒一人包了些吃的,給大丫的是最多的,嘴上說的是:“你大姐家孩子多。”
二丫沒說什麼,爽朗道:“家裡兩個皮小子有口福了,還是娘心疼外孫。”
三丫接過後淡淡道了聲“多謝娘”,然後便上了大姐家的騾車。
家裡因著誰去服役的事情氣氛壓抑的緊,張平安索性去了金寶家透透氣,金寶這小半年又寫了三四本話本,賣的還不錯,家裡人也不要他賺的錢,因此經濟上並不拮據。
金寶沒有彆的愛好,就好吃,現在又有錢了,書房裡放了不少零嘴,張平安拿了一包果脯吃了一塊,齁甜。
“我可算知道你為什麼這半年又胖回去了”,張平安倒了杯茶漱口。
金寶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我就喜歡邊吃東西邊寫字,這樣才有靈思,而且我爹娘和爺奶都說我胖點好看。”
這是得有多厚的濾鏡啊,張平安無奈笑笑,算了,開心就好!
等到第二日早上,張老二便趕了騾車帶著兒子去了鎮上,劉三郎早已在家等著了,背上還挎了一張弓,箭囊裡有七八支之箭羽。
“喲”,張平安挑了挑眉笑道:“大姐夫你哪來的弓箭呀,不便宜吧!”
劉三郎憨笑道:“不是買的,是楊夫子給我做的,不過牛角和牛筋是我準備的,出門在外不太平,我就帶上了,也好防身。”
“看不出來楊夫子還有這個手藝呢”,張平安笑道,“快上來吧!”
劉三郎這才上車,騾車一路往縣城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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