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言打了個哈欠,指著門口的方向。
“馬上給我出去,現在我要睡覺,彆打擾我!”
她的語氣慷慨激昂,渾身上下洋溢著不屑一顧,仿佛眼角眉梢都看不起這一幫子人。
身為一家之主,太傅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
臉色鐵青,胸口都在劇烈起伏。
“今天老夫不教訓你,傳出去豈不是讓人以為我教女無方!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爹,我有責任懲罰你,馬上給我跪下!”
他揮舞著鞭子,咋咋呼呼的嗬斥。
盛夏言雙手插在腰上,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就不跪,你能拿我怎麼著?有本事你來打我呀!”
為了達到刺激的效果,故意衝著太傅眨巴下眼睛。
她當然知道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絕對會氣急敗壞的衝過來,要的就是他過來毆打。
正好給他扣一個虐待子女的帽子,他這一輩子都彆想洗脫!
跟在旁邊的江氏,既惱火又興奮的看戲,不忘趁機刺激。
“老爺,這丫頭真是反了,快點給她的顏色瞧瞧,不然她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中,造孽呀!”
其他丫頭跟著附和,徹底將太傅一家之主的臉麵摔在地上。
咬了咬牙,他毫不猶豫的對著盛夏言打去。
鞭子打的快準狠,一看就知道平時沒少用鞭子欺淩弱小。
盛夏言幽怨的翻了個白眼,落在皮肉上時,利索的一個閃避,躲了過去。
鞭子抽到一側的花盆上,漂亮的花蕊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盛夏言在心裡小聲咒罵,這糟老頭子心如蛇蠍。
下此狠手,怎麼可能會是原主的親爹!
既然他對原主這般無情,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太傅沒想到盛夏言還敢閃避,以往對她執行家法,她根本避也不避,隻是跪在地上一個勁痛哭。
如今,她怎麼就躲上了?
但他的麵子今天必須穩住,於是又要再次抽打。
盛夏言悄悄準備好銀針,在眾人不注意的瞬間,刺入太傅的湧泉穴中。
這種針是由特殊的冰塊製成,刺入穴位內瞬間化水,根本檢查不出來
卻可以讓人瞬間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的磕頭,像極了中邪。
雖然是一種正常的生理反應,可這裡的人全都迷信。
盛夏言指著太傅的鼻子,大聲嗬斥。
“有你這樣的爹是上輩子造孽,彆以為你這樣對我上天能看得下去,小心你被天譴!”
“死丫頭,你竟然敢咒罵老爺!老爺,不要對賤丫頭客氣,快教訓這個賤人!”
江氏恨得牙齒發癢,在旁邊添油加醋。
“豈有此理,你這賤……”
還來不及罵完,渾身一陣抽搐,然後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受控製的嚎啕大哭。
頭因為劇烈的刺痛,情不自禁地撞到地上。
如此滑稽的表情,跟中邪一模一樣,惹的盛夏言忍不住捂嘴輕笑。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我看爹爹你是遭了天譴,連上天都看不下去,要對付你。”
她的聲音不鹹不淡,令在座的每一位都聽得到。
深宅大院向來沒有秘密,想必今天太傅中邪一事,定會傳遍全國,甚至整個上京。
上天都出手懲罰,還有誰人敢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