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虞念覺得像是有誰在碰她的臉。
驀地睜眼,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借著鵝黃的光亮,男人的臉也清晰可見。
眉眼冷峻,五官深刻,一張俊顏就掩在半明半暗的光影裡,隨著他目光深沉的注視,周遭就悄然多了壓迫感。
是江年宴。
虞念心頭一緊。
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但虞念能確定應該不是才進門。他雖說仍舊一身西裝革履,但絲毫沒染外麵的冰冷氣了。
也就是說,他坐在沙發旁已經看了她挺長時間了?
意識到這點後虞念後背生涼。
見她醒了,江年宴也沒收回手,修長的食指微曲,順著她的臉頰遊移到了唇稍。
指尖微涼,沾了清淺的煙草氣,還裹著男人的氣息,在這樣的雨夜裡,他白日裡的寡冷和禁欲似乎消散,手指的動作泄露了蠱惑和情欲的意圖,一並掩在高級文明的偽裝之下。
虞念壓下幾番想撥開他手的衝動,任由他輕輕捏起她的下巴。
似有打量。
江年宴居高臨下,拇指順勢覆上了她的下唇輕輕摩挲。他斂眸看她時,眼裡的淺笑染了深沉,幽暗似深空。
“比四年前更勾人了,怪不得人人都說你虞家大小姐是……”他壓身下來,俊臉貼近,嗓音低又染了幾絲情欲,“人間尤物。”
虞念沒避沒躲,可即便再故作淡定,也遮不住她緊張的呼吸和心跳。
尤其是他的臉近在咫尺,呼吸交纏間。
江年宴深邃的目光滑走在她紅唇上,幾番染了深沉。
“你來找我,還怕?”
虞念被強大的壓迫感所鉗製,她說,“怕。”
江年宴低笑,“怕什麼?”
“怕宴少今晚過後提上褲子不認賬,怕阿洲撈不出來。”虞念如實說。
江年宴嘴角漸漸繃緊,盯了她良久後起了身。
虞念趁機趕緊從沙發上坐起。
“過了今晚嗎?”江年宴抬手,食指勾進領帶扣裡微微一扯,鬆了領口,順勢坐在對麵的沙發上。
“虞小姐的身價果然夠貴。”
虞念正襟危坐,心卻被他這一句話給弄得一激靈。她便順著他的話道,“宴少問過我一晚上多少錢,我不要錢,隻要我弟弟能平安出來。”
江年宴似有嗤笑,他伸手從旁邊茶幾的煙盒裡拎出根煙來,整個人狀似慵懶地靠著沙發。
領帶扯開了大半,身上襯衫的領口扣子也解開了兩顆,結實的肌理隱約可見。如果白天的他是禁欲是殘冷,那晚上的他就成了重欲和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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