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是打死都沒想到這麼狗血的事情回落自己頭上,也萬萬沒想到江擇能用上這種卑劣手段。
她不是沒聽說過這種事,豪門圈裡有些公子哥喜歡這麼玩,背地裡會弄這種東西用在小姑娘身上。之前她聽圈內小姐妹提過,說某家上市集團的公子哥興趣特殊,就喜歡給小姑娘用藥,因此禍害了不少姑娘呢。
當時她還想不通,跟小姐妹說依照對方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孩子找不到?大把往身上撲的都常見吧,還至於下藥強迫?
小姐妹一撇嘴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個圈子,錢太多的主兒空虛寂寞冷,尋求刺激唄。
虞念想想自己竟成了受害者,心裡頭一股子憤恨油然而生。身後的男人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緊繃,低笑,“心有不甘?但沒辦法,你治不了江擇,也沒任何證據能證明是他給你下藥。”
她轉過身,看著江年宴,“他已經親口承認了。”
“那又如何?”江年宴好笑地看著她。
問的虞念一時間失語了。
是啊,那又如何?哪怕江擇在江年宴麵前承認。
江擇能自首?還是江年宴能大義滅親將自己的親侄子送進局子裡去?依著江家的權勢,哪怕江擇真進了局子也就走個過場吧?到頭來遭罪的還是虞家。
她眸底漸漸黯淡,斂眸,壓下心頭莫大的悲愴,家族沒落是原罪。
如果父親還活著,如果虞家的光環還在,江擇再囂張都不敢對她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那你的念頭收起來。”江年宴睨著她,口吻淡淡。
虞念抬眼,撞進了他一目了然的眸色裡。她咬牙,“我就算有念頭又怎樣?你們江家權勢滔天,我自認鬥不過。可是江擇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他憑什麼這麼踐踏我?”
麵對她的義憤填膺,江年宴反倒笑了,說,“他倒是沒機會踐踏你,這兩晚你都是在我床上待著的。”
他湊近她,大手繞到她的後脖頸輕輕箍住,“或者說,是我伺候了虞小姐兩個晚上。”
男人氣息灼熱,呼落於她的鼻梁滾燙得很。
而且被子下兩人就是赤誠相見,他這一貼近,她就明顯感覺到他又在蘇醒的情欲,囂張又生氣勃勃。
虞念一把推開他,想下床,可身子一動就疼得要命。江年宴好整以暇,手臂一圈將她重新撈回懷裡,薄唇貼了上來。
嗓音慵懶低沉的,又因摻了情欲多了蠱惑的性感。“虞小姐是不是該主動伺候我一次了?”
這次虞念是使了渾身的勁兒將他推開,胳膊抻得都疼。江年宴順勢靠床頭上,笑出聲,可又礙著傷口了,疼得嗤一聲。
“虞念,你是不是忘恩負義?”他看著她問。
虞念坐起身,被子一扯裹住自己,可拉得角度太大了,順便把擋著他的那頭也扯過來。
男人渾身上下整個都落她眼裡了。
連帶的,她瞅見了他的生龍活虎。
挺駭人。
虞念心口一悸,趕緊給他蓋了被子一角。
但欲蓋彌彰更是要命,那高高聳起的一大團不想注意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