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心頭微微一凜。
還有一個呢?
之前光顧著跑了,身後具體幾個人在追她隻是掃了一個大概。
那人哼哼唧唧的,但並沒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江年宴倒是沒惱,又問了他下一個問題,“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還是沒回答。
江年宴見狀嗤笑一聲。
又轉頭看了一眼虞念,笑問,“還不打算回避?”
虞念搖頭。
江年宴尊重她的決定。
大手一扯,藤條上的結就鬆散開來,那人直上直下摔了下來。
摔得瓷實。
疼得悶聲叫喚。
虞念都不忍直視的那種,光是看著就疼。
可接下來的場麵更不忍直視。
虞念對於江年宴動手揍人這件事一點都不陌生,知道他拳頭狠。
可五年後再看他時方覺得他的拳頭可不是一般狠,甚至她都聽見了對方骨頭斷裂的聲音。
這聲音聽得虞念毛骨悚然的不說,她都覺得渾身每一處都跟著疼了。
對方慘叫連連。
虞念一時間都有點後悔了,乾嘛偏偏要留下來看這一幕呢?
純粹是找罪受。
對方沒少受罪。
虞念在想,如果是戰爭年代,江江絕對是那種擅長逼供的。
對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虞念有點擔心,不會是打死了吧,可千萬彆啊。
江年宴蹲身下來,一把揪住對方的頭發。
那人被迫抬起臉,臉上血和著泥的。
“布爺的人?”江年宴淡淡地說。
態度很肯定。
那人微微一顫。
這個反應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江年宴淡笑,問他,“布爺派了多少人?”
那人艱難開口,“既然你知道啥布爺的人你還敢這麼對我們……布爺不會放過你的,包括你在意的人……”
江年宴嘴角弧度未變,隻是在聽到那人提到“在意的人”這四個字後,眸底深處染上淺淡的寒涼。
他開口,“我問你最後一遍,還有一個人,在哪?”
那人就吃吃笑,死活就不說了。
江年宴也沒再對著他下狠手,又重新將他吊回了樹上。
這次倒是仁慈。
沒將他大頭朝下那麼綁著,就正常歸位。
虞念看著樹上吊著的那一個個的人影,洇在層層疊疊的山霧裡,天色陰暗不明的,這麼瞧著就很瘮人了。
往洞穴方向走的時候,虞念問江年宴,“那幾個就那麼吊著嗎?”
“不然呢?”江年宴說,“現在咱們出去都是個問題,不吊著他們就會有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