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江回去後,就找到了兒子,問他騾車到底是怎麼翻的。
陳家富思索了一下,歎了一口氣,將臉埋進臂彎裡,悶聲說道:“能怎麼翻的?就是輪子懸空了,然後就翻了唄。”
“那你可有看見方雪梅的手,有沒被車沿之類的硬物件壓住?”
怕兒子胡亂拿話打發自己,陳大江加了一句,“郎中說她手上那傷,不像是剛才摔出來的……”
陳家富茫然地搖了搖頭,他是真沒看清,當時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那張臉上,彆的根本就沒在意。
見兒子的反應,陳大江有些失望。
“可以開飯了。”
廚子的徒弟過來打了個招呼,扭頭又跑回了灶房。
陳大江看著那滿堂的空曠,頗有些欲哭無淚地擼了一把臉。
這兒媳婦兒娶的,丟臉丟大發了!
嗩呐幫子幾個人,因著新娘子的慘叫,已經避出去了,隻把吃飯的家夥留在堂屋的飯桌上,他尋了好一會兒,才在外麵的大樹底下,找到幾個竊竊私語的師傅們。
“該吃飯了,鬨堂吧。”
陳大江的臉上,沒有了一貫的笑意,說完,就扭頭進了屋。
代表著吃飯的鑼鼓嗩呐聲一響,跑出去的賓客,開始絡繹不絕地回來。
方雪梅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新房的床上,肚子也餓,就是吃不下,一想到如今的艱難處境,就止不住地流淚,想到臉上剛上的藥粉,又忙止住。
她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為啥上輩子,那賤蹄子嫁過來,就能過得風生水起。
記得回門那天,那賤蹄子更是春風得意,陳家富那眼皮子淺的,對她是言聽計從,倒茶倒水盛飯夾菜樣樣搶著做,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把家裡一眾人都羨慕壞了。
她也嫉妒的眼都紅了。
這一輩子,這門好親事一到她手上,怎麼就鬨成了這個樣子,陳家富不要說對她疼愛有加,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她太委屈了。
太憋悶了。
“我還是去看著雪梅吧……”
二舅母擔心外甥女,卻被李氏找來的幾個婦人拌住了,一杯接一杯地勸她酒,一邊還在不停地為陳家富說好話。
見她被按在了飯桌前,李氏歎了一口氣,端了一碗飯進了新房,垮著的臉上,扯了好幾下,才揚起一抹笑容。
“來,雪梅,餓壞了吧……”
“也不知道你喜歡吃啥菜,我就給你夾了幾塊肉,想吃啥,告訴阿娘便成……”
一邊說,一邊搬了張凳子過來她麵前,將手中那碗飯放在凳子上,“知道你手受傷了,我特意給你拿了把調羹,用左手挖著吃也方便。”
“阿娘,您對我真好……”
方雪梅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嘩嘩地往下流,感動地痛哭流涕。
“你是阿娘的兒媳婦,阿娘不對你好對誰好?”
“快吃吧,吃完就帶你看傷去。”
李氏彆開目光,實在不忍直視那張,本就沒法下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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