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大的狗膽!竟敢對顧神醫不敬!”
來的人是早上帶顧九進知州府衙的白府衙,長著一對招風耳那個。
藥童還沒掙紮著爬起來,就又被白衙役拳打腳踢了一頓,直打得他鼻青臉腫,慘叫連連地求饒。
“衙役大人,放過小的吧!是小的有眼無珠,衝撞了顧神醫,是小的錯,小的立馬給顧神醫他們賠禮道歉!”
“哼!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狗東西,要是顧神醫不原諒你,我就抓了你去府衙大牢!”白衙役厲聲說完,就收了手。
他每一拳也都是下了死手打的,畢竟他也知道顧神醫在知州大人心裡的分量,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罪得起的!
知州大人也是他們做下屬的心中的榜樣,而顧神醫是知州大人的救命恩人,他們整個府衙的衙役都對顧神醫心存感激。
今天還好是他來藥鋪給自家老娘抓藥,才碰見了這等市裡的東西欺負顧神醫,不然要是顧神醫出了什麼事,他都不知道怎麼和知州大人交代。
“顧神醫,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我該打!顧神醫你就原諒小的吧……”藥童一改先前囂張跋扈的模樣,跪在地上朝著顧九二人不停的磕頭。
這邊的動靜太大,已經吸引了不少路上的行人圍過來觀看。
“真是奇了怪了,難得見到李氏藥鋪的藥童這麼恭恭敬敬的對待旁人。”
“那個小少年究竟是什麼身份呀?就連白衙役都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和她說話。”
“我聽白衙役叫他神醫,不會是治好了咱們知州大人的那個神醫吧?聽說是外地來的,頗有幾分本事,就連咱們雲州城內的幾個名醫都說治不好知州大人,他倒是能治,看來醫術挺厲害呀!”
白衙役聽見旁邊的行人議論聲,才發現顧神醫今天做了男裝打扮,要不是自己與她見過麵熟悉她的麵容,怕是也認不出來顧神醫是個女兒身。
“顧神醫,今日打扮的倒是儀表堂堂!好俊俏呀!”
顧九被誇了心裡竊喜,嘴裡微不可察地上揚了幾分:“謝過白衙役稱讚,我村裡有人危在旦夕,我和嬸嬸還忙著抓藥,就是不知道這家李氏藥鋪能不能讓我買藥了。”
“他們敢不給顧神醫抓藥,我就派府衙的人來抄了他們藥鋪!”白衙役語氣不怒自威,不得不說他身上來自官府的氣場很有震懾力。
本來李氏藥鋪的掌櫃還躲在鋪子裡,偷偷摸摸聽著外麵動靜,這下聽見白衙役的話嚇得屁滾尿流地爬出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李氏藥鋪恭迎顧神醫的大駕光臨,是我家的藥童不懂事衝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彆放在心上,今天您來我家鋪子買的藥全都半價賣給您!”
顧九一個眼神掃過去,嘴上也不搭話,明顯就是還不滿意。
“不要錢!顧神醫來抓我們鋪子買藥,我們一分錢都不要!顧神醫救了我們雲州城知州大人,就是我們全雲州城百姓的恩人!”
顧九見這個李氏藥鋪的掌櫃還挺識趣,但是也懶得繼續追究下去,拉著李小菊就進去抓藥了。
裡麵抓藥的藥童詢問顧九有沒有藥方,顧九搖頭。
“我說一味藥,你就按照我說的抓,彆管我抓什麼藥材。”
這家藥鋪既然是權貴人家常來的,保不準背後的東家來頭就不小,顧九還不能完全信任地把治療鼠疫的藥方泄露給他們,萬一後麵藥方被他們拿去賺錢用,虧得可就是自己了。
藥童也知道她得罪不起,趕緊按照她說得埋頭抓藥就是,顧九說一個他抓一個,就是想偷摸花時間記下來都沒機會。
顧九見要抓的藥齊了,直接利索從藥童手裡奪過藥包,就帶著李小菊出了藥鋪。
路過白衙役跟前才想起來還要重要的事跟他說,讓李小菊在一旁等著,她拉著白衙役走到邊上去。
“白衙役,你可知道今天城裡已經有人得了疫病?”顧九神色嚴肅道,說完她就在自顧自地觀察白衙役的表情。
“顧神醫,你也知道了此事?”白衙役眼露詫異,連忙左顧右看生怕被旁人聽了去,還刻意壓低了聲音。
“這件事是顧神醫你前腳剛離開府衙,後腳下麵人才上報知州大人的,知州大人還在為這件事頭疼得不知道咋辦呢,請了張名醫和劉名醫來,都說拿不出治疫病的藥方,眼看著流民都進城了,要是疫病擴散開來,全雲州城的百姓都得遭殃了。”
“白衙役,我剛才拉著你過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事,時間緊迫,我就不廢話了。我手裡有治療疫病的方子,不過隻能交給知州大人保管,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謹防被有心之人拿去生錢。”
“顧神醫,那太好了,咱們全城百姓有救了!”白衙役激動地都差點抓住顧九的手,又想起來他是女兒身,才又訕訕地收回手,尬笑了幾聲。
二十歲的男兒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白衙役皮膚還生的白淨,就是平常外出巡邏太陽曬的多,竟也沒曬黑。這會兒害羞的臉上兩坨紅暈,配上他的招風耳,就更加像個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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