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公,這是何處的鼓聲。”
一旁跟隨著的白公公臉色變了變:“是燕國質子,十九皇子燕寒。”
白幾側目頓了頓,那裡是施鸞閣,妃嬪所居之地。
是陛下嗎?
若是從前他必定以為君王所意,輾轉反側,隻是如今他倒是覺得那君王想來是更喜歡他的,不然何須那般……哄他。
白幾想著,忽然笑了笑。
怎麼感覺被寵壞了。
有些有恃無恐。
算了,懶得想,直接去問吧,大概是陛下有謀算吧。
寢宮內,斐言之正在用膳,神色微沉,整個大殿內都靜悄悄的。
“臣白幾見過陛下。”
斐言之側目,看著來人,神色似有緩和,抬手退散了侍從,直接拽著人往床上帶。
白幾一愣,無奈的笑了笑。
他怎麼感覺陛下最近越來越黏人了。
發狠把人折騰了一通後斐言之把邊關軍情扔給白幾。
“北朔不當人子,連兩天安生日子都不給孤。”
白幾聽到這麼一句話差點把手裡的東西嚇掉。
他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
沒被掉包啊。
結果。
“孤很生氣。”
斐言之一個眼刀子甩了過去,白幾立刻縮了回去。
但斐言之還是眉心緊蹙。
他媳婦兒又要跑了,可關鍵是他還不能讓他不去。
你們都給孤等著。
白幾也沒辦法,隻是看著那人跟他耍脾氣實在是太新奇了點。
哄了好幾天都快爬不起來了才勉強讓他揭過這茬。
白幾淒慘的厲害卻又想笑。
連滿耳朵的燕國質子是陛下藏起來的金絲雀謠言都聽不進去了。
隻想著那年少之時走馬遊帝都的吳王幼弟,是不是也是這般任性妄為又讓人心軟。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將人寵的無法無天,護佑一生。
但斐言之卻也沒想過瞞著他。
“近來群臣上奏越發的多了,你又經常在宮中留宿,不免有些流言蜚語,孤不願如此,便給你找了個擋箭牌。”
燕國質子燕寒所求他心知肚明,隻是燕寒是不必能如願了,這天下紛爭多少年,死了太多人,一統勢必是要的,這本沒有什麼對錯可言,若不是白幾,他此刻應該不顧一切一統中原,更談不上什麼對後世的考慮。
白幾靠在斐言之懷裡,散落的發絲鋪蓋住了上半身的肌膚,抬手間手臂環著君王的脖頸心中酸澀難耐:
“陛下何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