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早就想甩掉大寶,夫妻倆隻是簡單對視一眼立刻就答應了。
女孩兒眼神中都是受傷,跟被拋棄的慌亂。
“彆怕,我帶你去找親生父母。”
黃天賜說女孩兒麵相一看就是大富之家的孩子,而且她的父母,離她並不遠,說不定就在白城。
至於她到底是被撿的還是被偷的,那就隻有當事人心裡清楚。
“謝謝哥哥。”
小姑娘強忍著眼淚,告訴我她小名叫飛飛,便回了房間準備收拾東西。
飛飛轉身時,我注意到她的脖子上也有塊黑色印記,隻是相比於其他人,她的痕跡稍微淺一些。
剛才有人說了,老太太對飛飛最好,可卻沒有放過她,這是準備最後殺?
“行了你們準備好錢,再給我準備毛筆跟朱砂,黃符紙,柱子你們兩口子好好想想老太太的遺願吧,你們不說我也不敢救你們!”
其他人如釋重負,趕緊去翻箱倒櫃去給我找東西,發現沒有朱砂,立刻有人開車出去買。
隻有柱子夫妻臉色慘白眼神糾結,大概在糾結要不要說實話。
我沒空搭理他們,進屋坐在程隊身旁,聽著他呼嚕打的震天響,好在他沒脫鞋,屋裡味道還行。
程隊睡的應該是老太太的屋,炕頭上邊搭了條繩,上麵掛著一大一小兩條破洞褪色的手巾。
飛飛正在櫃子裡找著什麼,柱子媳婦突然進來,扯著嗓門子問她找啥。
“媽……我那個玉墜不見了。”
“那玩意你不收好!找不到了賴誰?”
柱子媳婦罵了幾句,轉身出去問小寶有沒有拿姐姐的玉墜,幾分鐘後,她把一個桃子形狀的玉墜送進來遞給飛飛。
“太好了,奶奶說,這個玉墜是她撿到我的時候我就帶著的,有了這個,也許我真能找到親人。”
她親人離她不遠,如今有了信物肯定更容易尋親,最重要的是,黃天賜說幫著孩子找到父母,我能原地發財。
買朱砂的人已經回來,真不知道這天還沒亮,他咋買到的,整不好都容易撬了人家的店鋪。
見我鋪好符紙準備畫符,柱子媳婦看著我,低垂著頭讓我跟她出去單獨說。
黃天賜豎起耳朵,知道她這是要說實話了。
到了房山沒人的地方,柱子媳婦還沒說話,眼淚劈裡啪啦往下掉。
“先生,我發誓,咱家可沒虧待過那丫頭,當年老太太把人撿回來,我們是真當親閨女疼,可老太太攔著,不讓她跟我們多接觸……”
柱子媳婦竟然先提起了飛飛,不過從他們給她起的這個名字來看,她說的也有可能是真的。
一路上什麼招娣來弟賤妹的看多了,柱子家這兩個孩子,一個叫飛飛,一個叫翔翔。
相比之下,我感覺男孩兒這名字不是那麼對味兒。
“行了,誰也沒說你虧待孩子,你就說說你家老太太臨走前到底有啥事兒?
“這……”
柱子媳婦麵露難色有些難以啟齒,我一看她這樣,也不願意跟她在外麵磨嘰,她不冷我還冷。
“我說!”
見我要走,柱子媳婦終於下定決心。
“我們家老太太,她臨死前說要跟老太爺並骨,柱子不同意,這才一直不咽氣。
可奔喪的人都來了,老太太遲遲不走他,他們開始編排我跟柱子虐待老太太,罵我們不孝順,柱子沒辦法才答應把她跟老太爺埋一起。”
我真想罵她兩句。
這還怪人家編排?
老娘死了不跟老爹埋一塊兒,那埋哪兒?埋他二大爺家?
還是說這人之常情的事兒,給柱子兩口子為難成這樣,其中另有隱情?
我目光盯著柱子媳婦,柱子媳婦頂不住壓力隻能開口道:
“按理來說吧,老太太沒了,她就應該跟老太爺埋一起,可我們家這情況特殊!”
就是柱子爹跟柱子娘不是真愛,柱子爹結婚前有個青梅竹馬,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沒在一起,結婚後對柱子娘也不好,喝點酒了就對她拳打腳踢,柱子小時候總攔著,可他娘卻不領情,就願意給柱子爹打罵,時間久了柱子也不管了。
柱子媳婦自從嫁過來,柱子爹隻有在她跟柱子拜天地那天笑過,其餘時間都是悶悶不樂,要不就喝酒,打老婆。
有幾次柱子媳婦去勸,反而被老太太給罵個狗血淋頭。
後來柱子爹得知那個青梅竹馬重病,不管不顧的跑去見了最後一麵,回來自己也一病不起。
老頭子生前最後的願望,就是死了能跟那個青梅埋在一起,或者把他燒成灰,把骨灰揚糞坑裡,也不跟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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