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還喚哀家太後娘娘作甚?你該叫哀家皇祖母呢。哀家已經叫了太醫過來,你自己帶的藥如何能有宮裡的藥精細?還得叫太醫好好看看,可彆留了疤。”
想到昨天晚上宮宴,溫喬出去散步,溫澤寒和溫綺的樣子,尤其是溫綺跳了一段舞沒被上邊坐著的人看到,她便從下頭使小性子。
若當真不是故意的,溫喬又不是不懂醫術,從昨天那樣看來,她的醫術比太醫院的這些太醫也不差什麼,又怎會不知那藥裡邊的東西不對呢?
想來也是,她剛回侯府,一個是不願姐妹傷心,另一個,難保不是溫綺欺負她,逼迫著她用的。
哪怕不是,是送來給人治傷治病的藥也能拿錯了,不是害人嗎?
想到這兒,太後心下對溫綺的不喜又多了幾分。
溫喬把這些變化都看在眼裡,暗地裡勾了勾嘴角。
“是,皇祖母,孫女知道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兒,孫女兒定然對皇祖母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對了,皇祖母,孫女這起來便急匆匆地往您這兒趕,還沒用早膳呢,不知皇祖母可用膳了?”
雖然才認回侯府沒幾天,可是溫喬能看得出來太後是真心疼愛她的,言語中自然也對著太後多帶了幾分親近之意。
後宮貴人們的一日三餐都是有規定的,這個點太後必然還沒用膳,她緊趕慢趕的來著。
要知道吃飯時才是最能促進感情的時候,她現在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隻要能把侯府扳倒,隻要能把太子扳倒,無論怎樣她都是願意的。
“感情是想著哀家這兒有好吃的,所以才巴巴的跑這來了。你這丫頭,哀家還以為你是想哀家了呢!”
不過三言兩語,溫喬就把太後哄的開懷大笑。
至於地上杵著的那兩個宮女,太後心情好了,自然看什麼都順眼些,擺了擺手便叫人下去。
更何況這事本來就與這兩個宮女沒什麼關係。
太醫腿腳快,還不等早膳送來慈寧宮,太醫就已經來了。
“皇上駕到~”
隨著太監尖細的聲音落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腳步匆匆的就出現在了她們祖孫二人的視線範圍內。
“臣女給皇上請安。”
“微臣給皇上請安。”
蕭政擺擺手,視線落到了溫喬的胳膊上。
“皇帝怎麼今日這麼早就來了?好容易有個沐休日子,怎的不多歇歇。”
太後聲音柔和,蕭政轉了轉大拇指上的扳指,道:“許久未曾給母後請安了,又想著喬丫頭在母後這,朕也想過來瞧瞧。”
“哀家看你是想來看看喬丫頭吧?”
太後開著玩笑,皇帝難得把情緒寫在臉上。
“母後這話說的,兒臣定然也是想來看看母後的。許太醫,喬丫頭這胳膊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的話,是臣女剛回侯府,還不熟悉路,在院子裡玩的時候摔著了,不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