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就換好了紗布,現在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嚇人了,皇帝便叫許太醫給溫喬換藥,順便再看看傷得重不重。
溫喬胳膊上的紗布一拆下來,疼的太後不得了。
瞧著那胳膊何止是傷口深,就連周圍的皮膚都紅彤彤的,想來也是塗那藥塗的。雖然說被溫喬擦了,可到底也是從皮膚上呆了好一會兒的。
當年長樂未嫁時,若是身上摔了碰了的,可都要哭上好久,嬌氣的不得了,她又如何舍得長樂的親生女兒受這樣的罪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政聲音低沉,很是不悅。
“皇帝,彆這麼凶喬丫頭,她膽子小。一會哀家再跟你說。”
皇帝和太後母子關係極好,她說的話皇帝也會聽一聽,到底也不想在朝堂時那麼專製,勉強地點了點頭,忍著沒多問。
“到時候你拿了藥回侯府,哀家會過幾日便叫許太醫去侯府上看看的。你若是沒有好好服藥,被哀家知道了,哀家可是要生氣的。”
“皇祖母放心,您給孫女的藥,孫女巴不得天天放在床頭上瞧著,自然是不會辜負皇祖母的一片苦心。孫女啊,天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先塗藥!”
“哈哈,你這丫頭,還敢打趣哀家,皇帝你快瞧瞧。”
慈寧宮氣氛一片和諧。
送早膳的宮人魚貫而入,正巧皇帝也在,太後便叫人多添了一副碗筷。
太後不喜有人伺候她用膳,溫喬自然有眼力見兒。
瞧著沒有人來布菜,便不停的給太後夾菜吃,樂的太後更是笑哈哈的,一個早晨,對溫喬的喜愛又多了幾分,都不舍得叫她回侯府了。
用過早膳後,在太後依依不舍下,溫喬坐上了宮裡的轎子,一路上被人抬回了侯府。
這般殊容,這般張揚,京城裡真是找不出來幾個了。
若非皇親國戚能用這般大的排場,必然會要被人參上一本的。
街上的百姓也都熱鬨,溫喬回了京城這些天還沒有從外邊露過麵,自然那些人也不知溫喬是侯府家的姑娘,還當是哪個地方的縣主之類的皇親國戚剛回京城。
隻是老百姓不知道,便是縣主也實在沒有資格用八個轎夫抬著轎子上街的。
溫叢慶早就收到了宮裡傳出來的消息,本不想管,可是宮裡來了人,他若是不去門口迎一迎,顯得他對這個女兒不重視。
如今這丫頭剛入了皇上和太後的眼,若是他做的過分了,皇上難免會找他的麻煩,還是等這丫頭進了府後再叫下人磋磨她,一個鄉下來的丫頭,必然是不敢去宮裡和貴人們告狀的。
想到死去的妻子,他心裡不僅沒有一點愧疚,反而對這個女兒更加厭惡了些。
若不是當年他需要借助長樂公主的寵愛去穩固自己的官位,他是絕對不會娶這樣蠻橫不講理的女子的,還害的他的蘭兒從宮外給他當了好些年的外室,叫不少街坊鄰裡都在背後嚼舌根,一直到長樂死了才能抬進來。
蘭兒便是當年的蘭姨娘,溫澤寒的生母,長樂公主死後沒幾年就被扶正,與溫叢慶是青梅竹馬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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