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最重要的事兒是要先保證太子的安全。倘若門外真的有刺客的話,估摸著是衝著太子來的,都是太子在永寧侯府出了什麼事兒,那他也彆想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更何況不過是一副象征著金銀的耳墜罷了,再重要又能重要到哪裡去?便是被旁人知道了又會如何?
躲在樹後的溫喬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嚇死她了,剛才若是真的被溫叢慶發現了那可就壞了。
趁著沒有人注意她的時候,溫喬趕忙溜回了她的院子裡,又把那身夜行衣疊好了再次壓到衣櫃的最下麵,板板正正的放起來。
便是平日裡那兩個近身伺候他的丫頭都不會輕易的翻出來,更彆說旁人了。
做完這一切,溫喬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才躺在床上。
隻是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索性就這麼睜著眼看著房頂,想了不少事情。
慢慢的睡意來襲,溫喬也終於合上了眼,能睡個安穩覺了。
到了第二日,溫喬早早的就吩咐了代巧,叫她去了京城裡麵最大的玉石店,一定要按照她畫的這個款式原模原樣的打造出來一副耳墜,甚至還多給了代巧兩百兩的銀子,哪怕是加錢,也一定要讓師傅完全按照圖紙打造。
代巧聽了溫喬語氣中的鄭重,也點了點頭,把這件事兒放在了心上。沒一會兒她就穿著普通的麻衣出了府,去京城裡邊兒找最大的玉石鋪子了。
因為溫喬的要求高,所以代巧也不敢有絲毫的敷衍,生怕哪裡做的不好了。
而溫喬則是起床洗漱過後,又帶著畫屏進了宮,準備去先把她今日的讀書任務完成。
尚書房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鬨,溫喬到的時候不少公主們都坐在了位子上,正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京城中現在流行的布料。
大景並不像其他的封建王朝那般限製女子的行為,便是皇宮中的公主想要出宮的話,隻需要向皇後報備一聲,得到皇後的同意,拿到令牌就可以出宮。
既然都是一些公主,那皇後自然也不會太限製她們,左不過她們也隻是出去溜達溜達而已,並不會對皇位有什麼威脅。
能做個好人,博個人情,皇後自然也樂意順水推舟。
甚至這些公主們從宮外回來的時候,出於禮數還要給皇後帶一些禮物。
皇後挑著一些好的再去分發給其他的宮嬪,又能收獲一波人心。
宮外的東西雖然不如內務府造的那麼精巧,可勝在新奇,這些嬪妃們在進宮之前也都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即便是大景朝民風開放,可是也有不少人家的思想就是很古板的,不願讓家中的女眷在外頭拋頭露麵,所以她們其中有不少人出府的機會也很少。
再加上這些公主們好像都得到了蕭雲舒的指引一般,淨往京城中一些小地方鑽,買到的那些東西也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兒,新奇的緊,故而有不少嬪妃從皇後這邊得到了這些賞賜之後,回去也都會放在手中把玩,皇後也借此籠絡了不少人心,這還多虧了蕭雲舒給這些公主們講的京城中的趣事呢。
“喬姐姐來了!怎樣,昨日你回去之後那個什麼溫綺,沒有說什麼吧?”
蕭雲舒是生怕溫喬受到一點委屈,瞧著她這副模樣,溫喬一麵覺得好笑,一麵又覺得心裡暖融融的,抬手揉了揉蕭雲舒的腦袋,笑眯眯的開口回道。
“當然是沒有,有六公主在這兒罩著我,我怎麼可能會被旁人欺負呢?”
蕭雲舒聽了溫喬說的話之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若是她此刻身後有尾巴的話,恐怕早就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事實上,溫喬昨天回了侯府之後,彆說和溫綺說話了,就連見都沒有見到她,甚至還沒有聽到侯府中和她有關的消息,也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她是真的老實了,還是真的什麼都沒乾,又或者是隱藏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反正這段日子侯府裡並沒有什麼人來跟她說溫綺的事兒,這倒是讓溫喬有些驚訝。
就溫綺那個閒不住的性子,一天不找事就覺得渾身難受,沒事兒她也硬要找點兒事兒出來乾,又怎麼可能像現在一樣老老實實的待在侯府中呢?
哪怕是平日裡來尚書房上課,估摸著溫綺都能搞出來一些事情。
“那是,有本公主在,誰敢讓喬姐姐不高興,當心本公主帶人去把他胖揍一頓。”
蕭雲舒囂張跋扈是囂張跋扈了一點,可是她的心並不壞,溫喬也願意平日裡和她多說說話,每次瞧著她溫喬都像瞧著自己家的妹妹一般,心裡總是忍不住疼愛些的。
隨後蕭雲舒又連忙拉著溫喬的袖子晃來晃去,好像在撒嬌一般。
“喬姐姐,我那些皇妹們平日裡總是會出去溜達溜達。我好長日子沒有出宮了,也不知道宮外現在是什麼光景,要是喬姐姐有空的話,能不能陪著我一起出去逛一逛啊?”
上一次蕭雲舒就約溫喬去成福宮用膳,隻是當時溫喬因為太後的身子問題,所以一直沒脫開身,如今有了些空,本來還想著去成福宮和蕭雲舒玩一玩的,現在蕭雲舒喊她出宮去,那她隻需要去成福宮接蕭雲舒出宮的時候給成貴妃請個安就行了,旁的倒是不用再費什麼心了,這樣的話還更方便一些。
再者說京城的地方溫喬還是比較熟悉的,雖然這輩子沒怎麼出過門,可是上輩子的時候她倒是跑了不少的地方,知道的東西自然也都多一些,現在蕭雲舒想要約她出去,那當然也是好的,她還能帶著蕭雲舒從京城裡多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