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們,這個點還加班啊。你們要把那些屍體轉移到哪?三十四具屍體,這樣的大案子估摸著能在吉尼斯世界紀錄上留下一筆了。”
布洛基靠在二樓的服務台,調侃著從一樓樓梯上來的法醫。
法醫就像沒看見他一樣,一聲不吭,自顧自往裡走。
“咳噗”
朝地上吐口痰,布洛基感覺自己被無視了,心情很不爽。
“什麼玩意兒。澳大利亞的警察還招收啞巴員工的嗎?嗬!”
法醫一直往醫院二樓的病房區深處走,最後在一個開著門的病房前停住腳步。這裡是一處案發現場,戈登正在裡麵做現場取證工作以及尋找一切能用的上的蛛絲馬跡。
看到房間內的戈登,法醫像是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一步一步向沒有防備的戈登逼近。
但法醫沒有料到的是,在隱蔽角落也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法醫的舉動引起了嘉納利的懷疑。
“這人明顯也是一名警察,可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充滿了惡意?”
她看出了法醫的不對勁。
“為什麼他要悄悄接近那個叫戈登的警察?”
嘉納利思緒敏銳,立馬抓住了疑點。找人,找同事需要這樣一聲不吭,生怕彆人發現自己嗎?而且他走路居然無聲無息,簡直反人類。
“與其說這人是警察,不如說他更像一名鎖定了目標的殺手!”
“……不會真被我猜中了吧!”
暗中觀察的嘉納利嗅到了危險。
果不其然,嘉納利看見了顛覆她認知的一幕。戈登正半蹲著身,舉著紫外燈棒在地麵上尋找痕跡的時候,那名法醫無聲息地在他身後兩三米位置停住腳步。
下一刻詭異的變化在法醫身上發生了。一張半透明的皮從他身上脫離,與此同時失去人皮的法醫,隻剩下一具血肉,筋膜外露的軀體。
脫離了軀體的人皮卻像是擁有生命般,悄無聲息地爬向戈登。就像獵豹捕獵時一點點靠近自己的獵物,等待發起最後的致命撲殺。
在人皮對戈登發起最後撲殺前,被一條大長腿攔腰掃過。
“嘭“的一聲悶響,嘉納利感覺自己這出其不意的一記掃鞭腿,踢在了一個沉重的大沙袋上,但腿部觸感卻是像在棉花上蹬了一腳。
具有衝擊力的一腿並沒有像預期那樣踢飛人皮。不過也打斷了人皮將要發動的撲殺。
見自己出其不意的一腿沒收到預想效果,嘉納利雙手多出兩把鋒利的軍用匕首,嗡嗡兩刀,快準狠地對人皮劃過兩刀割喉攻擊。同時,嘉納利迅速後退與人皮拉開距離。
這一係列變故發生在短短數秒之間。
戈登也已經發現了身後的動靜。一個滾地葫蘆,躲到一邊,這才回頭查看。一個人皮正直愣愣地站在自己之前所在的位置。
戈登也不是頭一回碰見無法理解的東西了。畢竟當初,他也曾孤身一人對抗過老威廉教堂內的神源異魔。
“砰砰砰……砰砰砰……“。掏槍對準詭異人皮就是清空一彈夾子彈。
當然,嘉納利和戈登的攻擊對人皮而言約等於無傷害。人皮隻鎖定了戈登為目標,野獸般繼續撲殺向他,無視了嘉納利。
嘉納利見勢不妙,馬上按下對講機對話鍵。
“襲擊!我這裡遭遇了襲擊!需要支援!快!”
十來秒鐘後,離得最近的布洛基趕到了。
“臥槽!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布洛基看到追殺戈登的人皮,頭皮發麻。
看著那個警察戈登身手還不錯,輾轉騰挪躲避人皮的撲殺,期間抽空用手槍反擊。但子彈對它沒有絲毫作用。
布洛基馬上明白了刀槍拳腳對它無效。那怎麼辦呢?再這樣下去,這個叫戈登的警察被人皮抓到隻是時間問題。雖然他不知道這張光禿禿的人皮會用什麼方式殺戈登。但一定會死準沒錯了。
布洛基眼睛一轉,朝戈登喊了一句,“戈登,來我這裡,我有辦法對付它!”
戈登循聲望去,撒丫子往門口狂奔。他倒不是指望這個雇傭兵真的能有辦法。他的想法就是先逃離醫院這個封閉的空間,把它引到外麵再和人皮周旋,對付這些無法理解的神源異魔硬剛的話自己是真會碎的。
他的經驗告訴他,人皮的目標隻有自己,先帶著它離開放風箏,慢慢周旋,再聯係霍斯銘救命。
所以戈登在和布洛基擦肩而過的時候,不做停留繼續往下樓的方向跑。
可是吧,任何事都存在意外的可能。
布洛基見戈登已經逃出病房,他站在門口堵住大門。手從口袋裡摸了摸掏出一個zippo打火機,叮的打開金屬翻蓋。
另一隻手裡握著一瓶吉吉牌刮胡啫喱,握在手裡快速猛搖。一手舉起打火機,一手握著刮胡啫喱對準從天花板上衝自己頭頂落下的皮囊,用力按下刮胡啫喱瓶蓋上的噴射按鈕。
一股肉眼可見的化學氣體井噴式噴出,氣體經過打火機的火苗後,瞬間變成一股高溫火舌直撲人皮。人皮一接觸火焰立馬被點燃,就像點燃了一堆潑了汽油的柴火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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