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
詹姆斯道格悠閒地坐在天鵝湖畔的長椅上。漆黑的湖麵什麼都看不清,隻能聽見夜風吹過湖麵的水波聲。
吞雲吐霧間,一道人型身影從黑夜中走出,漫步走向詹姆斯道格。身影走近,才看清來人全身被黑色大衣緊緊包裹,頭戴大鴨舌帽,臉上還戴著個大號口罩和墨鏡。
彈掉煙屁股,詹姆斯往長椅的一邊挪了挪,示意對方坐下。
“失敗了?”
人影冷哼聲音嘶啞,“有人攪和,讓戈登逃過一劫。”
“哦?高低不過是多了幾名來支援的警察而已。你不會是介意多殺幾個吧?”
“不是警察。”全身緊裹黑色大衣的人言簡意賅。
“我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人,不像警察。”
“那也不應該失手啊。”
黑衣人抬頭望了望夜空,起身欲走。
“天色還早,我親自去一趟。戈登必定逃不了。”
“不用了。殺戈登隻是一時興起,順手罷了。他運氣不差,就讓他多活一會兒,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原本詹姆斯道格的計劃,就是趁警察勘察現場的時候,順手殺了這個給自己家安竊聽器的混蛋戈登。誰知人算不如天算。
“喂!有……沒有煙,給幾根,黑皮。”
一個肆無忌憚,夾帶著滿滿醉意的呼喝聲從湖邊傳來。然後,詹姆斯道格看見一個酒鬼走路搖搖晃晃,由遠而近朝他走來。嘴裡還不斷叨叨,“黑……黑鬼,給……幾根煙,有沒有現金,順便再給我……幾十塊錢。我……我沒酒了!”
走得近了,詹姆斯道格也看清了這個話語極具侮辱性的酒鬼樣貌。
“土著廢物。”
這個全身酒氣的人,黑發,棕色皮膚,臉長得就像一隻猩猩。會說人話的剛開化的無毛猩猩,就是澳大利亞土著人標誌性的長相,長著眼睛就能辨認。
原住民是對這個族群比較有禮貌的稱呼。他們並不是一百多年前第一批殖民澳大利亞的英國人的後裔。
他們是比那批英國人更早就生活在澳大利亞這塊土地上的人群。在英國人抵達澳大利亞後,為了爭奪土地,英國人和原住民衝突不斷。結果可想而知,茹毛飲血的土著野人怎麼可能對抗熱武器呢。
土著野人被屠殺了很多,最後隻能遷移去了澳大利亞中部比較貧瘠的沙漠地區。
之後澳大利亞成立了獨立政府,科技,教育,醫療,經濟等等各方麵穩定發展。政府為了彌補當年對土著民族的屠殺。除了本國公民應有的福利待遇外,也給了他們額外福利。比如幫助他們從偏僻貧瘠的地區遷移去物資豐富,生活便利的地區生活,給他們提供免費的政府適應房等。
人類就是在不間斷的戰爭,紛爭中不斷進步。所以並沒有絕對的是與非,對與錯。
詹姆斯道格本人並不喜歡大多數土著,他覺得這群人一直沉溺在過去。絕大多數土著人是自暴自棄的。他們的生活就是每周領取社會救濟金,然後酗酒,吸食大麻,小摸小偷,醉生夢死。隻有他們中的很少數人會選擇利用社會福利讀書上大學接受高等教育,工作,積極生活。放下過去,放眼未來,為共同生活的這片美麗土地做出改變。
明顯麵前這個土著不屬於此類。
詹姆斯道格掏出兩張五十澳元麵值的黃色紙幣晃了晃。
“來拿吧,土著廢物。”
醉醺醺的土著直愣愣盯著麵前晃來晃去的兩張五十塊錢紙幣。好像看見了赤裸辣妹一樣口水都快滴下來了,伸出抖得跟帕金森發作般的手抓過去。
深吸一口煙,詹姆斯道格不緊不慢將煙頭按在伸過來的手背上。
一聲慘叫,醉醺醺的土著硬生生醒了幾分。
“該死的,好疼,好疼啊!你……你敢這樣對我!我要……我要殺了你!”
酒壯慫人膽,土著撲騰起身撞向詹姆斯道格。詹姆斯側過身,一腳輕輕踢中土著腳踝。酒鬼撲通倒地,臉朝下和大地親密接觸。
一個大腳死死踏在土著廢物後背腰椎處,不讓他起身。
接著,詹姆斯俯下身,他的手中多出一個金屬小盒子。將盒子慢慢湊近土著後腦勺,金屬盒子開始震動,裡麵好似有東西正在撞擊盒子。
滋的一聲刺耳金屬摩擦聲響起。盒子破開一個細小如針孔的小洞。一條猶如針一般細小的長條蟲子躥了出來,紮入土著後腦勺。
“嗬嗬,廢物利用。羅伯特給他留下印記,以後還要找他。”
……
“嘟~”心電監護儀發出一聲拉長的警示音。同時也向重症監護室外的一眾人宣示了布洛基的死亡。
數秒的沉默過後,嘉納利率先哭出了聲。
“怎麼會這樣!”
傑克和凱登拳頭攥緊,青筋暴起。雙目發紅。
“該死的!那是什麼東西!”
霍斯銘和披啦也在場,隻是表情沉重,沉默不語。
嘉納利哭了一會兒,衝著霍斯銘質問,“為什麼?你為什麼不事先和我們說清楚會遇到什麼?!”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