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年高興的嘴都要咧到耳後根了,要不是顧文廷不在,他非要給他炫耀一番。
沈牧年本要拉著沈秋寧一同回去。
“爹爹,您先回去吧,我找顧將軍有事請教。”沈秋寧把食盒遞給沈牧年。
沈牧年用眼神警告了一下顧硯,意思是不要對他女兒有什麼想法。
顧硯散漫的笑著:“沈將軍慢走。”
沈牧年走後,沈秋寧淺淺一笑,兩個梨渦顯出,顯得狡黠又俏皮:“原來你的小字是子瑞啊,還挺可愛的,像小孩子的名字。”
顧硯眸色一深,他隻在意剛剛的話她聽到了多少,但看著她的樣子應是隻聽見了自己的名字,眼底神色緩和:“你要請教我什麼,不說就走了。”
他作勢要走,沈秋寧連忙拉著他的胳膊:“誒誒誒,彆走,是真的有事問你,我先請你到玉芙樓用午膳。”
不等他說話,沈秋寧就緊緊拉著他就往前走,剛走幾步,覺得手心濕濕的,鬆手一看,手心全是血,沈秋寧一驚,轉頭看向顧硯,他神色不變,像是這血不是他的一樣。
沈秋寧愣住兩秒:“顧硯,我剛剛拉疼你怎麼不說!快跟我去找太醫。”
顧硯看著沈秋寧焦急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笑:“不疼。”
“什麼不疼,快跟我去,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愛惜,這次是我把你拉出血的,我帶你去上藥,下次你受傷再不醫治就死在外麵吧,彆人可沒有我這麼好心”沈秋寧一路念叨到太醫院。
顧硯沒說話,就任由她帶著往前走。
從小到大,自己在軍營裡摸爬滾打,這些傷根本就不算傷,沒有人會關心他醫不醫治,軍中人人如此,他看著沈秋寧因走太快而泛紅的臉頰,身旁馬車走過,馬蹄聲一聲聲傳來,又一次被擾亂了心神。
在太醫院上藥包紮過後,沈秋寧便要顧硯回去休息,改日再一同去玉芙樓,顧硯答應,他過幾日就要動身去益州,現下手中還有很多事未解決,改日再去也無妨,想來她的問題應該也不急。
回到府中,沈秋寧找出上次老者給的符紙,點燃,等到傍晚,沈秋寧帶著沈三一同往因果寺去,她在明,沈三在暗保護她。
到了因果寺,住持走到沈秋寧麵前:“阿彌陀佛,敢問女施主可是沈家小姐。”
沈秋寧微微行禮應下。
“有人等你很久了,施主請跟我來。”寺廟住持走在前麵帶路。
又見到那位老者,還是衣衫襤褸的樣子,沈秋寧想著可能不同尋常的人,就是比較獨具一格。
老者看著沈秋寧盯著自己,爽朗一笑:“想來沈姑娘是遇到不解之事了,不然也不會點燃此符。”
“老先生猜的不錯,最近確有不解,不過我還是好奇老先生的身份,更好奇為何是我。”街上那麼多人,偏偏叫住自己,又偏偏給了自己符紙,說什麼有眼緣的話,沈秋寧還真不能相信。
老者對於沈秋寧質問般的話語,麵不改色道:“可叫我緣空道長,你的命與常人不同,所以是你,你心中的不解我已得知,這裡有一錦囊,可解你心中不解,還有,沈將軍此行有一劫數,有性命之憂,破劫方法也在錦囊中。”
沈秋寧心底發怵,一是他說沈牧年此行有性命之憂,二是她並未開口問出自己的不解,他是如何得知的,錦囊定也是提前就寫好的。
沈秋寧還想再問些什麼,但緣空道長卻先開口道:“姑娘請回吧,錦囊裡的東西會告訴你。”
知道再問什麼道長也不會回答了,沈秋寧歎了一口氣:“謝緣空道長。”
走出寺廟,在馬車上打開錦囊,拿出紙條“朝中動亂,沈家日後定受牽連,唯先入局可破。”
打開另一張“去益州,注意沈將軍身邊女子。”
除了這兩張紙條,還有一張與之前一樣的符紙。
馬車停下,沈秋寧收好錦囊回到府中,沈秋寧坐在桌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想著明天該如何讓爹同意讓自己去益州,如果去益州,那就要儘快問清楚這個玉簪的機關,一根銀針可能不足以致命,但沁上了毒的就不一樣了。
正想著,明月給沈秋寧端來了一碗甜酪:“小姐,這是我剛剛做的甜酪,快嘗嘗。”
沈秋寧連忙把甜酪推走:“就你這廚藝,可彆來禍害我了,你要想吃我就給你做,你最好也彆吃你做的哦,我怕失去你這個可愛聽話的小奴婢。”
明月臉都紅了,氣得跺腳:“小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吃,但是你也太傷我心了。”
沈秋寧看著她,簡直可愛的不得了,自己這小丫頭從小就跟著自己,比自己還要小兩歲,有時候還要哄著,像妹妹一樣,兩人私下在一起吵吵鬨鬨的,一點也沒有小姐架子,明月也是對自家小姐喜歡的緊,她知道自己遇見這樣的主家已是三生有幸,所以格外珍惜,她甚至可以隨時為了沈秋寧豁出命去。
這幾日晚上小姐都是心事重重,她知道自己小姐有大事要辦,是為了小姐自己,也是為了沈家所有人,包括她們這些奴婢,小姐是大善人,是這世間最好最好的,她想讓沈秋寧如願,更想讓沈秋寧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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