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醒來時已經又過了一天,沈秋寧聽說顧硯醒了,穿上鞋子就去找他,披風都沒來得及戴。
“顧硯!”沈秋寧推門跑進來。
“啊!”進來時太激動,忘了敲門,顧硯正裸著上身換藥,沈秋寧猛的轉身背對他。
“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想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沈秋寧臉都紅了。
顧硯穿好衣服,拿起一旁的披風走過去給沈秋寧穿上:“怎麼穿的這麼薄,傷沒好就不要亂跑了。”
沈秋寧盯著他,受傷的顧硯臉色還有些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看著比正常的時候要柔和一點。
“你的傷”
“無礙,你找我是有彆的事情吧。”顧硯低頭把披風的帶子給她係上。
“沒什麼事。”沈秋寧有些欲言又止,但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真正的名單不是還沒找到,怎麼就突然抓了趙行舟,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顧硯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就知道是有話問他才會來的。
“想抓就抓了,審完他就押回京城複命。”顧硯語氣平淡,讓人看不出這話的虛實。
沈秋寧還是懷疑,要抓趙行舟定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才動手的,怎麼可能會受這麼重的傷。
顧硯看著沈秋寧滿臉疑惑的表情:“沈秋寧,我說過,你不該來的。”
又是在說這種話,他有要完成的使命,那我就沒有嗎,不該來不該來,不該來也還是來了,這世間危險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每個都畏畏縮縮的後退,那還不如直接入土為安。
沈秋寧聽見就來氣,把披風解下扔到顧硯懷裡轉頭就走。
顧硯盯著懷裡的披風出神,他不敢想要是沈秋寧沒有逃出來會怎樣,趙行舟的人是草包不代表以後的人都如此,她偏要入局,那他能做的就是加快速度解決這一切。
“阿驍,同我去審趙行舟。”顧硯放下披風,拿起配劍去了地牢。
地牢裡。
“我堂姐乃當朝皇後,你們快放了我。”因長時間大喊,趙行舟已經無力,雙手被鎖住,整個人被吊著,快要昏迷了一樣。
一盆冷水潑過去,趙行舟被冰的抖了一下,也精神了不少,看清楚來人,大喊:“顧硯,你快放了我,我堂姐是皇後,你放了我!”
“這些年,你私自強占了多少百姓的土地,還有你的假賬,你勾結官員的名單,與外敵來往的密信,一樁樁一件件,最好都如實交代,什麼時候交代完了,什麼時候帶你回京見你的好姐姐。”顧硯隨意擺弄著桌上放的刑具。
趙行舟還是繼續裝傻充愣:“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我要進京麵聖!顧硯,你私自用刑,等我見到皇上,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進京麵聖?你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顧硯舉起一個令牌。
“見此牌者,如見聖上!”所有侍衛跪下行禮。
顧硯舉起烙鐵放在趙行舟麵前:“趙知府,現在用刑,你可還有異議。”
趙行舟看見令牌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皇帝要對他們下手了,他閉上眼睛,還是一句話不說。
顧硯冷笑一聲,狠狠的把烙鐵按在他的胸口,慘叫聲響徹整個地牢。
“趙行舟,你自己說出來,還是等我搜出來。”顧硯拿著粗針紮進趙行舟的指甲縫裡。
趙行舟隻是慘叫,還是一個字不說,顧硯繼續一根一根的把針紮進他的指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