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敘白跟著蔣青初盲目地狂奔著,仿佛其他的所有東西都不重要。
去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哪怕隻是一場荒唐的夢。
“南敘白,懂了嗎?”
兩人站在開滿白色茉莉的樹旁,蔣青初看著南敘白,突然開口問道。
“啊?”
“我說,下次要是有人要欺負你,你立馬就跑,懂了嗎?”
南敘白有點懵,呆呆地問道:“跑的掉嗎?”
“跑不掉也要跑,知道嗎?”
南敘白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向蔣青初。
“那跑不掉該怎麼辦呢?”
蔣青初摘了一朵,放在了他的手心。
“跑不掉就等蔣青初來救你,他會告訴你辦法。”
“那你為什麼不現在告訴我?”
“因為你還沒有學會奔跑。”
“蔣青初如果我學會奔跑,那你下次還會來找我嗎?”
“會的”
“那我可以去找你嗎?”
“現在還不可以”
蔣青初陪了南敘白三天,後來便沒來找過他,就像是一股穿堂風,再也沒有回頭。
“草!這次那小子護不了你了吧!”
劉廣臨將南敘白逼到牆角,身後的垃圾桶隱隱散發出一股異味。
南敘白睜著雙眼,死死盯著劉廣臨,腦海裡不斷重複著蔣青初的話。
跑快跑他要跑
但是,雙腿跟灌了鉛一般,下意識地往後退。
蔣青初沒有你在南敘白好像有點跑不動呢
“看你還敢躲!一起上!”
南敘白下意識地想要抱著頭,身體拚命往後躲,垃圾桶裡被撞翻。
一瞬間裡麵的垃圾灑出,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
蔣青初…南敘白有點害怕…你真的不來嗎?
南敘白的臉被死死按在地麵,發臭的飲料沾濕了他的鼻尖。
胃一抽一抽地,呼吸打在地麵上,冷得他直發顫。
他還沒來得及吃飯,蔣青初給他留了飯卡,命令他每天都要吃飽的。
他去晚了就打不到飯了呢…身體掙紮了幾下,頭發濕濕地粘在地上。
意識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麵前又出現了蔣青初的虛影。
鼻尖的酸臭味突然變成了茉莉花的花香,像是要將他托起。
“蔣青初…如果我學會奔跑,你下次還會來找我嗎?”
“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