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丫鬟見她一言不發回去,聰明的不問什麼。
唯獨看安夫人獨自回屋的奶娘看她一人回去,直言不諱:“夫人,不是老奴說挑撥離間的話,實是老爺做的不對。”
一個月當中,半月是在書房的,十日在夫人這裡,五日不是在書房,就是在書房,偶爾去侍妾那裡坐一會還是回去書房。
輔國公之女,也就是安夫人,晉詩詩,輔國公的嫡次女,家世極好,賢良方慧,女工女紅樣樣在手,更舞的好劍,實力不弱。
曾經放言:無男兒配得上她,終身不嫁,引來好大一股名氣,直達邊外。
可最後,成為江遠侯將軍府的當家主母。
談起安山虞,她思緒頗多,聽此奶娘的話,抿嘴一笑,眉眼間的幸福清晰可見。
“彆這麼說老爺,老爺也是身不由己,否則難能是我嫁的進來的。”
奶娘急了,“夫人,你自身不弱啊!為何這般想?”
晉詩詩犀利的看她,“奶娘,你今日怎麼回事?為何屢屢提起?”
奶娘張羅著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她,順便告訴她,二少爺想娶四皇子的話。
晉詩詩一陣恍惚,好似三月的梨花,白潔,春風吹過,清風自送十裡,給梨花帶去朦朧。
“這般啊!我不反對,倘若能成親便是最好。”
一番話,奶娘沉思。
晉詩詩拆去頭上的金銀發簪,琅環珠釵,嗓音輕柔,“老爺,他……心裡苦,我懂得,而且,我嫁過來之後,給了我最好的尊貴,從不逼迫我做不喜歡的事,一同未出嫁一般。
我心中歡喜溢於言表,唯一的一門妾室,是家中母親嫌子嗣單薄,為老爺尋得,生下一個庶子而已,我不在放眼裡。”
晉詩詩說的是真的,她的奶娘從她小時候照顧她,自是知道她什麼意思。
“老爺,身為嫡次子,上有嫡長兄,本來該與心愛之人攜手一生的,奈何造化弄人。”
奶娘安靜聽著,知道自家小姐知道些什麼。
“老爺今年四十有六,你看他長相鋒銳,斜眉入鬢,是一個中年的美男子,魅力不減當年。”
奶娘點頭,正是。
晉詩詩小心的拆發,“老爺從小和靖王爺是一起長大的情分,到十歲之時,老爺被公爹喊去戰場,打錯讓他建功立業,不如公爹所料,十五歲班師回朝,戰功赫赫,封正三品威勇將軍。
回來後,和靖王爺同吃同住,毫不避諱。十七歲時,皇家與安家快要成為姻親。”
晉詩詩放下手,淚眼婆娑,為安山虞,也為靖王爺,“父母之言,親朋好友祝願,三媒六娉走完,三書六禮隻差親迎,兩人便可成親。
奈何,中間徒生變故,靖王爺死在了另一個王爺的算計之下,千不該,萬不該啊!!!
老爺得知消息,看到靖王爺屍體,大怒,一下斬殺兩位參與靖王爺之事的王爺,並兩位公主,諸家大臣。”
“先皇有意誅安家一族,老爺卻因靖王爺風魔,守在屍體旁邊整整一月,滴水未進,任下雨,任驕陽。
誰靠近他,行跡風魔,誰都不認,靠近點的全被他打傷,久而久之,先皇害怕,不欲追加此事,不過安家降了爵。”
奶娘纂起手,低下頭,為今日的她感到慚愧。
“夫人,對不起。”
晉詩詩搖頭,“當時,距離成親之日隻有一天,一天之差,老爺與靖王爺陰陽兩隔。
老爺原名秋虞,後改名為山虞,意為和靖王爺結識於秋,忠於海誓山盟。迫不得已下,老爺於二十又二那年娶我進門,為延綿子嗣,不得已給老爺下藥,想來老爺一直在書房,便是如此。”
安家的嫡長子殞落戰場,馬革裹屍,不然,哪裡就是老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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