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當中,荒唐事夠多,多添一樁好像也沒什麼。
當晚,牧渙回到外麵府邸。
而隔壁,同雲山一起的安涼、安澤剛剛到家,因著昨晚參加宮宴,司劍所作所為,他們耳聞目睹。
牧渙之事,暫未聽說。
安澤喝了酒,酒壯慫人膽,一路跑到安山虞身邊,“父親,我要娶親。”
安山虞抬頭看他,手裡的茶盞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安山虞懷疑是懷疑,這小子唬他。
安澤大聲道:“我要娶親。”
這回聽明白了,真說要娶親。
安山虞好奇問道:“你要娶誰?”
安澤不想說,但想到他日日爬牆看美人,有心之人看到,壞了她的名聲就不好了。
他經過千打聽,萬打聽,才打聽到隔壁是四皇子,說什麼他也要娶回來。
“四皇女。孩兒心悅許久。”
石破天驚,安山虞瞪大眼睛,瞳孔縮小,杯盞掉地碎成渣。
“你如何看上他的?”
同意了?借助勁酒的安澤吧嗒吧嗒的說出他的經曆。
安山虞聽了,沉默好久。
安澤看他,“爹?”
安山虞連他剛才喊父親裝樣子都聽不到了,沉浸在自己的腦海裡。
好大一會,安山虞嘶啞問:“倘若你要娶的人不是女子,是男子呢?”
一句話問住安澤,他認真的想想,其次就是否認:“怎麼可能?我爬了一個月的牆頭我能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他說的信誓旦旦,篤定四皇女就是女兒身。
可看他爹半晌沒說話,直做沉默狀,忽然不自信了,“爹?四……”
安澤不知該稱呼四皇女還是四皇子了。
安山虞睨他一眼,“正如你想的那樣,四皇女是男子,從小做女兒家長大的,為躲避皇後毒手。”
安澤一聽,耳朵嗡嗡的,皇子?不自覺的咽口水,他忽然覺得自己配不上了。
身世太好了。
“總之,你今晚喝了酒,回屋好好想想,明日再說。”
說完,不給安澤丁點反應機會,起身去往書房。
安澤嘴裡的話卡著,男子如何?他也要娶。
眼看安山虞走遠,安澤垂頭喪氣回屋。
書房裡,安山虞靠在椅子上,頭耷拉在外,手臂橫在眼睛上,清淚淌過,實在忍不住,哽咽出聲。
出來尋安山虞睡覺的安夫人到門口,聽到裡麵逐漸加大的哽咽聲,想推門的手頓住。
怕安山虞發現她,她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