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的陸建寧,歇息了好一陣子,彈琴所耗損的是心中的情緒,宛如被抽乾了一般。
小歡小喜對望一眼,她們能從琴聲中體悟到悲苦和憋屈,頓時露出傷感。
“大小姐~”
“柱子?”小歡驚訝,“你,你怎麼又來了?”
這次的柱子跟上次一張嫌棄臉完全不同,笑眯眯說道:“姑爺吩咐我給小姐帶點東西。”
可是看柱子兩手空空的,“東西呢?”
柱子趕緊把手伸入衣袖中好一頓掏,半天終於掏出了一張折疊的紙條。
柱子嘿嘿笑著遞了過去:“原本姑爺是想讓奴才傳話的,可是奴才嘴笨,記不住。”
這才寫了紙條。
小喜把紙條接了過去,轉交給了陸建寧。
柱子還趕緊補了一句:“小姐放心,柱子不識字,絕對未曾偷看。”在柱子心裡這肯定是姑爺寫給小姐的情詩,嘴角都咧開到耳根了。
小歡小喜看了一眼陸建寧,也在琢磨新姑爺又想耍什麼花招。
陸建寧緩緩展開紙條,隻見上麵秀逸的字體寫著兩行字:
新任知縣沈如卓,來自京城,年歲二十有三,喜好素色純衣,身量七尺三,寬肩窄身,為人嫉惡如仇,知恩必報。
陸建寧:“……”
怎麼個意思?陸建寧心內真的是極之詫異了。
而柱子,小歡,小喜,三人同時見到小姐看完紙條臉色僵硬,一時間都震驚於紙條上寫了什麼,要知道小姐從來不喜形於色。
上次送了個破草也沒見小姐有什麼反應,難道紙條上情詩寫的太露骨了?把小姐氣到了?就說做男人不能太主動了,要守男德啊。
陸建寧望著柱子,問道:“他為什麼給我寫這個?”
柱子也有點結巴:“奴才不知道啊,姑爺下午聽琴之後,回去就寫了這個讓奴才從傳達。”
什麼?還聽琴了?!
歡喜二人同時眼露震驚,“你,你是說、姑爺下午在這裡聽琴?”
柱子連忙解釋:“是姑爺下午在府中散步,剛剛巧散步到了小姐這裡,隔著院牆聽到了小姐的琴音……對了,姑爺還誇小姐的琴世上無雙呢!”
小歡:“……”
小喜:“……”
陸建寧:“……”
小喜看了陸建寧一眼:“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進、進來說一聲?”
隔著院牆偷聽,是君子所為嗎?
柱子卻居然眼睛一亮:“小姐的意思是,姑爺以後可以直接來院子找您了嗎?太好了小姐,奴才這就回去告訴姑爺!”
“你回來!”歡喜二人同時出聲製止,急得都破音了。
這他奶奶的,柱子的理解能力逆天了。“你休要跟新姑爺胡說八道!”
她們小姐可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柱子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臉,那張臉上還一臉委屈巴巴的。不是她們自己說的嫌棄姑爺在外麵聽,沒進來嘛。
陸建寧覺得隱隱一絲頭疼,她將紙條折疊放到了桌上,說道:“你回去吧,就說我收到了。”
柱子頓了頓,“沒了?”小姐就說這一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