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鳴冷冷盯著獄卒,什麼狗都不吃的垃圾,也往他跟前送。“拿走,彆礙本公子的眼。”
兩天不吃飯又餓不死人,他怎麼可能吃這些垃圾。
那獄卒本想拍馬屁,沒想到討了個沒趣,灰溜溜地走了。
牢裡其他有心思的人見狀,也都收了心思,不敢再亂動。牢頭是沈如卓新換的,剛才出去了,他們這些人要是被發現,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聞到什麼味道了嗎?”忽然有個獄卒將信將疑。
一股煙味傳來了,大團的濃煙開始關入牢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著火了!快跑啊!”
許多獄卒亂了手腳,下意識就想衝出去,這時候牢裡麵關著的人不淡定了,“喂!彆把我們丟下燒死啊!救命啊!”
這些大多數都是一些混混,還有前兩天剛被關進來的,一個蓬頭垢麵的乞丐扒著牢門,顫巍巍地說:“放了我們,快放了我們!”
王捕快衝了進來,解開腰間的鑰匙,就開始一間一間地開門,被放出來的囚犯立刻開始朝著大牢外麵飛奔,王捕快喊了一嗓子,“誰也彆跑!否則按逃獄論處!”
整個牢獄被白煙籠罩,嗆咳的聲音不絕於耳。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王捕快開完角落裡最後一間牢房之後,轉頭就跑了出去。
似乎全然忘了還剩下一間牢房。
等眾人陸陸續續都逃到了外麵,才看到牢獄門口,有個人架著一口鍋,鍋底下堆著許多稻草,旁邊兩個人拿著大扇子,不停地往牢獄裡扇著濃煙。
所有人臉色:“……”
囚犯加上獄卒,烏泱泱的一群人幾十雙眼睛,看著慢悠悠扇火燒鍋的三個人。
這是在搞什麼?“誰還沒出來嗎?”王捕快慢悠悠地掃過麵前的人。
這句話就相當於是在問,誰還沒來,主動舉個手。離譜是離譜。
自然沒有人應聲。
剛才一鼓作氣跑出來,甚至真沒人打算趁機逃跑的,畢竟很多人就是尋釁滋事,在牢獄裡關兩天也就放了,這時候逃走罪加一等,得不償失。
“官爺,這,這一出是什麼意思啊?”有人臉上都被熏黑了。結果以為是逃命,跑出來卻看到這個荒唐場麵。
王捕快道:“現在清點人數,報到名字的,都應一聲。”
之前想給白鳳鳴塞饅頭的那個獄卒,正縮在人群裡麵,看起來也是個膽小怕事的主兒。
王捕快目光掠過去,獄卒一共十一人,看看到底有誰沒出來。
正在這個時候,牢門口再次衝出一道身影,幾個起落就到了眾人跟前,隻見白鳳鳴正被這人扛在肩上,他身上穿著獄卒的衣服。
等這人抬起頭,就看到幾十雙眼睛,齊刷刷都在看著他。
同時,他的目光慢慢轉開,也看到了架在牢門口正在冒煙的那口大鍋。
這個獄卒看起來年紀不小了,臉上溝壑縱橫,可是他卻輕巧地背著白鳳鳴,剛才那幾下身手也是如入無人之境。
“趙獄卒,居然是你?”
這個趙獄卒平日貌不驚人,在縣衙乾了快十年,最主要的是,他平日左腳是坡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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