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縣令連夜啟程想返回自己的地盤,他在這北三縣受的鳥氣太多了,什麼人都敢對他甩臉子。那個沈如卓也就罷了,什麼陸家小姐白家也敢對他蹬鼻上臉。
坐在馬車裡的時候,李縣令長籲了一口氣,對馬車夫說道:“搞快點,本縣令今天晚上就要離開這破地方,真是晦氣。”
他甚至做著美夢,回去之後,要趕緊去春香樓找他的小可愛,好好彌補一下這段日子受傷的心。
可是外麵卻傳來一聲陰森的笑:“放心吧,馬上就會送你徹底回老家……”
李縣令聽著這聲音不對,吃了一驚,正要喝罵,卻感覺到身下的馬車宛如離弦的箭一樣飛快地衝向了前方。
他在車廂裡麵被甩的七葷八素,連話都說不完整了。他掙紮著爬到了馬車門邊,想要推開車門。
卻發現車門從外麵直接鎖死了。怎麼都推不開?
“你、你們是誰?!膽敢暗害本縣令啊啊啊啊!”
他的慘叫終結了,因為馬車直接懸空,直線下墜,從懸崖摔的四分五裂。
這個高度,隻能看到一些木頭碎片了。
懸崖邊,白鳳鳴搖著扇子,居高臨下盯著底下已經看不到全屍的李縣令,旁邊則是握著鞭子送李縣令歸西的馬車夫。
“拿了本公子的錢,卻辦不成事情,留你這樣的廢物何用。”
還不如發揮一點餘熱,讓他最後幫上一點忙。可憐的李縣令作惡一輩子,結果惡人自有惡人磨,根本不知道自己跟什麼樣的一隻惡鬼謀皮。
“把準備好的東西丟下去,嫁禍給沈如卓,按之前的計劃把謠言散布出去。”
……
“是公子。”
縣衙裡麵,沈如卓聽到李縣令離開的消息,一點都不意外,他早就預料到這老狐狸會惱羞成怒,反正他陪著演了這麼久的戲,也已經很累了,李縣令走了正好。
沈如卓換上一身常服,準備按之前的約定去見陸建寧。
這次的事情能這麼順利,少不得陸家和他配合的好,還有些收尾工作需要再做一做。
沒想到沈如卓還沒來得及踏出縣衙的門,一個衙役就衝了進來:“不好了,大人,李縣令出事了!”
“你說什麼?”沈如卓呆在當場。
等沈如卓帶著人趕到了城外的懸崖的時候,看到底下慘不忍睹的馬車殘骸。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拚湊回李縣令的屍身,都已經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怎麼會這樣?”
說是意外,可是哪有這麼巧的意外?
剛離開北三縣的地界就出事了?沈如卓盯著那可怕的廢墟殘片,饒是心理素質強如他,也不禁變色了。
“大人,找到一樣東西!”
隻見一名捕快從廢墟之中,挖出了一塊玉牌。
拂拭掉玉牌上的灰塵,捕快的表情凝固住了,上麵赫然刻著一個“沈”字。
“這……”捕快有些不敢看沈如卓了,“這不是大人,您的玉牌嗎?”
沈如卓看著捕快,注意到了他舉起來的牌子。一瞬間他的目光也僵住了。
這的的確確是沈如卓的東西,但是大概兩個月前,就已經丟失了。當時沈如卓以為是隨意丟在了街上,根本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