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時他時常往來陸家茶樓喝茶,都是走著過去,這牌子掛在腰間,被哪個小偷偷去了,倒也很可能。
沈如卓也不差錢,這塊玉牌丟了也就丟了,都不會心疼一下。
可是現在,這玉牌卻出現在這樣離奇的地方。兩個月前,李縣令甚至都還沒有來到北三縣呢。
想也知道,他被人栽贓了。
但是,此時負責搜查現場的捕快,衙役,十幾人。全都看到了這塊刻著“沈”字的玉牌,甚至其中不少人,親眼看見過沈如卓身上佩戴過這個玉牌。
許多人都刻意低下頭,不敢看沈如卓,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既視感。
沈如卓麵色鐵青。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此時的沉默簡直震耳欲聾。
很快這件事就傳開了,甚至有樓裡的說書先生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現場,沈如卓和李縣令不和的事情,在北三縣這些日子,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兩人時常爭吵,李縣令更是諷刺沈如卓這輩子也沒機會再回到京城。
沈如卓必定因此惱羞成怒,起了殺心。
現在李縣令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永遠也沒有機會澄清。
而李縣令死在北三縣的地方,無論如何,沈如卓是逃不了乾係的,消息傳回京城,肯定會引起巨大波瀾。何況還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陸建寧今天一早帶著小喜在旁邊的茶樓吃早茶,結果旁邊人議論紛紛,聽著聽著就不對了。
小喜也變了臉色,看著陸建寧,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陸建寧放了一錠銀子在茶桌上,站起了身:“走吧。”
回到馬車上,小喜迫不及待地道:“他們說的難道是沈大人嗎?”
這些人不敢指名道姓辱罵縣令,畢竟是犯律法的,所以他們都編了個代號,可是那東西一聽就知道是在說縣衙和沈如卓。
天呢,沈如卓那麼儒雅隨和的一個君子,怎麼可能會乾出殺害李縣令的事情?
陸建寧麵色沉凝:“很明顯是有人散播謠言。”
一夜之間傳播的這麼廣,背後沒有推手是根本不可能的。而誰的手段這麼下作,根本不做第二人想。
居然能做出殺害一城縣令的事情,白家和白鳳鳴簡直已經徹底瘋了。
“怎麼辦,小姐,這也太可怕了……”
這說明白家人已經無所顧忌了,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乾的呢,小喜簡直瑟瑟發抖。
幸好,幸好姑爺已經走了。
不敢想若施芥還在,白鳳鳴會用什麼樣殘忍的手段取他性命啊。
很顯然,空棺的事情,已經徹底逼瘋了這個瘋子。
陸建寧知道,越到這個時候越不可以慌,瘋子的確可怕,但是這個瘋子也有弱點。
“馬上回陸宅,我要找老太太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估計現在沈如卓自顧不暇,而朝堂權鬥這些事情,陸建寧也幫不上忙,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從自己的地盤開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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