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平時我正常的時候，那些黑暗的念頭和想法隻是很快地閃過去，並未停留。
“可當我的黑暗麵出來時，那些念頭和想法便又竄出來，被放大、被加強，讓另一個我往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我很討厭這樣的自己，但‘神’的力量，又怎麼是我一個凡人能夠對抗擺脫的？
“這麼多年，我一直是他手中最鋒利的那把刀，直到遇見你。”公冶陽仰頭猛喝一口酒。
蕭遲驚訝道：“我？”
公冶陽：“對。就在你剛上玄黃道宗的第一天，我就見過你了。
“當時我的酒壺掉到地上，我又喝得醉醺醺，是你幫我撿起酒壺，是你關心我讓我注意身體。
“其實當時我還沒發現異常，還覺得你這個小屁孩多管閒事，我的身體怎麼樣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我接過酒壺再喝一口就發現不對勁。
“普通的酒，經過你的手以後發生變化。
“我再喝酒，就能壓製住內心莫名其妙的煩躁和痛苦，甚至還能抑製黑暗麵的滋生和成長。”
蕭遲更加震驚，“怎麼可能，我的手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效果？”
公冶陽看著蕭遲，“你覺得我有什麼必要撒謊嗎？”
蕭遲沉默不語。
公冶陽繼續說：“我發現這件事以後，怕隻是巧合一場，還先後試驗過好幾次，結果都是一樣。
“也就是說，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總之你就是可以壓製他的力量。
“我在思考，還沒開始修煉的你就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要是等你的修煉等級變得越來越高，是不是有一天你就能解開我身上的‘神罰’？”
“等等……”蕭遲越聽越覺得匪夷所思，“你都說了是‘神罰’，我充其量也就是個會點法術的凡人，我怎麼可能幫你解開‘神罰’？”
“因為他不是正常的神。”公冶陽說，“他是邪神。”
“……邪神？”這還是蕭遲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公冶陽：“修仙者修仙是為了求道成仙，在仙之上還有神。
“絕大多數的神是好神，而對我使用‘神罰’的這個神，則是鳳毛麟角的壞神。”
蕭遲陷入沉默。
驀地，他笑了。
“前輩，你是不是在開玩笑？你的意思是，現在有一個人想殺我，而且這個人還是在仙之上的壞神邪神？”
公冶陽表情凝重又嚴肅，完全沒有要笑的意思。
蕭遲本來就是假笑，見狀也收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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