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對一個人複仇，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繼續活著。還有什麼地方能比這顆星球更像地獄的呢?隻有活著，才能繼續感受痛苦。”他說話時的表情透出不懷好意，但眼睛卻亮亮的，像寶石一樣。
你想起山穀間那條被刺穿胸膛的龍。
“這是你的龍生心得?”
“你也是死過一次的人，應該知道答案。”
你並不想理會他這句話，但對於他問了你這麼多，自己的事卻隻字不提很是不滿。
你想到了之前吻他時，他那窘迫的模樣，於是惡作劇般湊到了他的麵前：“其實要我滋生出更多的欲望，並沒有這麼麻煩。”
龍似乎察覺到了你的心懷不軌，他並不看向你，隻是將眼神看向比塔爾城更遠的方向。
原本圈住你的那條尾巴，一下橫到了你們兩人中間。
“剛才那首曲子，再唱一遍。”
“這麼喜歡？不過乾唱沒什麼意思，要有管風琴伴奏才好聽，你弄得到麼?”
“這簡單。”
他站起身像是要走，你一把拉住了他的尾巴。
“喂，你現在就要去弄啊？”
“明天。”
“那你現在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說。”
“我想去洗澡。”
“”
“你不洗澡的嗎？龍難道不用洗澡？話說我好像真沒見過你洗澡。還是你背著我去洗了，我不知道”你抓著他喋喋不休起來。
“閉嘴，抓穩了”
失重感襲來，你被他整個抱住，飛往了山下。
“額在這裡洗嗎？”
你看著黢黑一片的巨大水潭，隻有微弱的月光，照到湖麵，能看出隱隱的波光。
“這裡麵應該不會有什麼食人魚之類的吧”
“你還洗嗎？”
“洗”
從到了龍窟的那天起，你就沒洗過澡，身上難受得很。
現在讓你沾沾水，也能好受很多。
畢竟還能指望一條龍給你燒熱水嗎？
你剛開始脫衣服，某龍就邁開了腳步，打算離開這裡。
“秦徹！你慢著，你不能走”
“你是怎麼確定我一定會聽你的？”他停下了腳步抱臂看著你。
“你走了，一會兒我淹死了你都不知道。”你連忙回道。
“你放心，你身體裡還有我的靈魂，你快死了我能感應得到。”
“反正你彆走，這太黑了，我怕黑。”你趕緊又找了個理由。
“這是我今天聽過最好笑的笑話。”秦徹嗤笑一聲，卻沒有了再離開的打算，他隨意靠在了一棵大樹之上，“好了，彆囉嗦了，快洗。”
你見他終於不走了，動作利索的脫了衣服下了水潭。
池子裡的水比你想象的還要再冷一些，你沒敢往太中間的地方走，隻沿著岸邊蹲在了一處剛好浸沒你脖子的地方。
腳下的石頭長滿了青苔一般滑膩的東西，你緊繃著身體控製著不讓自己有摔倒的可能。
手上撥動著潭水，動作快速的摩擦著身上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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