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居住,自是要將就。
唯一不用太將就的隻有虞秧。
她的小屋子被特地收拾了,祝晚晴送來乾淨的被褥和洗漱用品,所以她泡了個腳,就裹著被褥,坐在木板床上。
九秋說:“村民的屍體都葬好了,黑維為了謝大家,偷偷去弄了點野味山珍回來,又找到了些拜神時才用的酒,現在幾人在外頭圍著火熱鬨。”
虞秧嫌冷,不想去熱鬨。
“九秋,我也想喝點。”
九秋失笑道:“我知道小姐想喝,方才倒水時去了灶房,看世子在溫酒,我問了句,果然是給小姐的。”
虞秧愣了下,“世子沒跟他們去熱鬨嗎?”
九秋搖頭。
“世子坐在灶房裡,一開始是在和許公子說話,手邊還放著紙筆不知在記什麼,許公子走後,世子就一直在灶房看那些紙像是在想事。”
她道:“再者,世子雖親和,但到底是主子……”
若世子跟大家坐在一處,大家都會忍不住去留意世子。
想來因此,世子主動避開了。
虞秧想了想,說:“你去請世子來,天色還早,我們說說話。”
傍晚她隻說了點石龍子和庚九的事,就要去挑屋子吃飯,倒是還沒和謝遲細說統一戰線找源頭的事。
二人都給出了已知的源頭信息。
該說說尋源的猜測和計劃了。
九秋笑說:“是。”
九秋走後。
虞秧盯著木桌子上的“骨頭權杖”出神。
她還拿了塊村長的衣物碎片,想著用安葬符招村長問問那個大同教黑麵具人的事。
但現在還少了紙錢。
而且如今人多,不知安葬符是個什麼效果,她也不好在這會子用符,隻能明日出山,再偷摸試試。
思緒間,門被叩響。
虞秧又裹了裹被褥,“進!”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
冷氣也跟著湧了進來。
虞秧朝謝遲一笑,“世……”
話沒出口。
門就又被合上了。
謝遲的聲音隔著門從外頭傳了進來。
“見諒!”
虞秧:???
“世子,我都穿得好好的!”她喊道。
謝遲推開門,虞秧立刻打開被褥,在謝遲慌忙要背過身前,喊道:“你看,我穿得好好的!”
她隻是裹了個被褥保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