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裡頭的衣裳雖是換了一套,但穿得依舊整整齊齊規規矩矩的。
虞秧因著剛穿來時過得太苦,所以有錢後從不虧待自個,進山時暗衛都默默背了小包袱,其中就有虞秧用來換的外裳。
但再不虧待自個,她沒有內力,還是在場除村民外最怕凍的那個。
這會冷氣一灌,她又裹住被褥。
“你快進來,然後關門,冷。”
謝遲緊扣手裡托盤,剛要抬步。
就聽到身後動靜。
玄金進了房子,在他後頭恭敬喊了聲“世子”。
玄金揚聲道:“小姐,您的披風已經烘好了,外頭在炙肉,要不要給您送些?”
虞秧應說:“披風給我,炙肉就不要了。”
玄金應了聲,見謝遲手裡拿著托盤,他側了身,朝謝遲尷尬笑了笑,吸著肚子要從謝遲旁邊擠進門。
謝遲空出另一隻手抓住了披風。
“我送進去就好。”
“多謝世子!”
玄金忙鬆了手,等謝遲一進屋,就恭敬地幫忙關上了門。
不過十步就能走完的小屋子,又沒有窗子,隻要門一合,就能暖起來。
謝遲左手披風,右手托盤。
他垂眸將托盤放在放東西的長木桌上。
虞秧伸手接過披風,放在了床尾,並道:“我聽九秋說世子在灶房想事,正好我也沒睡,就想同世子說說話。但去外頭凍得慌,便委屈世子來這裡了。”
“無礙,夜裡天涼。”謝遲倒果酒到碗裡。
一時間,酒香四溢。
他將碗遞給虞秧,說:“村中有酒客,閒暇好酒,釀了不少酒,我記得你好果酒,便取了些桑葚酒,喝些驅寒暖身,好入睡。”
“桑葚酒?”虞秧往床邊挪了挪,伸出胳膊接過碗,笑說:“桑葚酒主入肝腎,善滋陰養血,還能明目,算是果酒中的極品了。”
她抿了口那紫紅的酒液,醇厚綿柔的口感在舌尖綻放。
帶著果香的熱流滑過喉嚨落進肚子,通體舒暢。
虞秧舒服地彎眸。
“謝謝世子。”
謝遲輕搖了搖頭。
往日裡,他和虞秧坐在不大的馬車裡都氣氛融洽,不覺旖旎。
但這會,他卻不曾抬眸直視床上的姑娘。
謝遲去外頭搬了個木凳子到一旁坐著。
桌上的蠟燭,也是村裡拜神時才會拿出來用的,微弱燭火,卻將狹小的屋子照得明亮,也照出了他如玉麵龐上的一點紅暈。
他膝上放著幾張紙和鉛筆,聲音若虞秧手裡的果酒般溫潤。
“今日你同我說陰陽界,後我又問了許公子一些他所在世界的曆史,結合百族誌及我看過的史書,倒是有了點推測。”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