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溫理禮一睜開眼就見爹爹娘親早已起身,隻剩她一人蓋著小被子躺在床上。
溫理禮在不大舒適的床板上打了一個滾,頓時隻覺身上像被打了一般難受。
她忍不住蛄蛹著哀嚎道:“嗚,好疼啊,我的胳膊、我的腿、我的屁股、我的背、好像被人打了一樣!”
木香正蹲在地上收著地毯,聞言抬道:“四小姐可算醒了,夫人和侯爺起的早已經在外頭備著吃食了,奴婢先帶你去洗漱一番,等一會兒用過了早飯咱又要往岐山去了。”
溫理禮垮著一張小臉兒自己在心裡安慰自己,反正來都來了,得打起精神才行,這才剛一天,她堂堂錦鯉大王,未來會越過龍門化身為神龍的她,怎麼會懼怕這一點小小的困難,於是她奮然坐起身,逼著自己去洗漱更衣。
一番忙碌下來,溫理禮覺得似乎好像沒有那麼累了,於是興衝衝的跑出帳外直奔那熱氣騰騰的鐵鍋就去了。
“哇,肉米粥!”
溫理禮眼睛掃過矮桌上的飯菜,除了肉米粥還有油餅、臘味合蒸、煽青菜、熟白菜以及幾樣醬醃小菜。
溫策看著人都到齊了說道:“今早隻有這些了將就一下,待到了獵場我們再吃好的。”
溫理禮毫不挑食,結結實實的喝了兩碗粥,等上了馬車無聊的跟著馬蹄打著拍子,隻期盼著能早點到岐山圍獵場。
今年的秋獵陣仗極大,近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形成一條長龍,更彆提後麵幾位皇子那還有一撥隊伍。
今日靖德帝興致極好的非要打頭陣,幾位近臣武將麵對這般任性的皇帝隻能跟隨左右,保護其安全,溫策也緊跟在皇帝身邊,臨走前還吩咐江添和溫邦一起守著自家馬車。
跟著大部隊連走了一天,終於在天剛剛擦黑的時候到了岐山。
岐山是皇家圍獵場,平時有專人看管,這次皇帝駕臨周圍更是加派了重兵把守。
溫理禮掀起窗紗看著外麵裡三層外三層的官兵,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也太誇張了吧,古裝劇那幾個官兵就跟那npc差不多,放在現實來看,她覺得她才是那個npc,大景可真是兵強馬壯啊!
岐山獵場半山上有很多院子供來人居住,溫策他們選了一個有五間房的小院子,進門一瞧就知道這些院子一定常年有人收拾,院內不大但卻一塵不染,有地方住總比在野外紮營帳要強。
溫理禮看著高高的院牆,有點好奇隔壁兩家會是誰住進來呢?剛這麼想著,門口就傳來幾聲叩門聲。
永安伯和他夫人站在門口,微微帶著笑意過來打了聲招呼,說他們帶著孩子們住在右邊的院子裡,如果孩子們調皮吵鬨還請威遠侯一家多擔待。
永安伯家一共四個孩子,最大的和溫晏寧差不多大,剩下幾個小的也沒比溫理禮大上幾歲,如今正是愛吵愛鬨的年紀,隔著一道牆都能清楚的聽見隔壁幾個孩子或是跑動、或是哭鬨的聲音,真是應了那句七八歲討狗嫌。
溫理禮被吵的有點頭痛,隻得跑到屋子裡躲清淨,一家人簡單的用了晚飯後,溫理禮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清晨她坐在院子裡就聽見左邊的院子裡有搬運東西的聲響,還有有壓低聲音說著什麼公主。
溫理禮心下好奇起來,公主?哪個公主,大景的公主可有好幾位呢?會不會是那個漂亮的永寧公主呢?如果是永寧公主的話豈不是沈觀那個壞蛋也來了。
好奇心驅使下她慢慢走近左邊的牆根底下,耳朵緊緊的貼著牆希望能再聽到些什麼。
溫晏寧一出門就見自己家妹妹鬼鬼祟祟的偷摸聽著牆角,他微微勾了勾唇,腦中生出了一個壞主意。
他悄悄一步步靠近那專心致誌聽著牆角的某個小人兒,看到對方毫無察覺,他臉上帶了幾分壞笑,突然湊近自家妹妹的耳邊大喊一聲。
“妹妹,你在做什麼?”
“啊!!!”
溫理禮冷不防被背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個半死,當即回身怒瞪著溫晏寧:“你是想嚇死我嗎?”
溫晏寧眨眨眼:“你心虛什麼?”
溫理禮:“我哪有?明明是你……”
……
對麵正在看著下人們搬運行李的沈觀聽到疑似小麻煩精清脆的聲音微微挑眉,目光看向那高高的院牆,心道原來威遠侯一家就住在隔壁,看來空閒時可以去找溫賀安。
溫理禮被溫晏寧這麼一嚇已經沒有了爬牆角的興致,兄妹二人拌著嘴就往屋裡一起去用早飯去了。
早上用完了飯,溫策和溫邦兩人就趕著去麵見皇上,商量著明日狩獵的事宜,兩人一去就是大半日。
靖德帝尚武且喜好狩獵,平時若不是朝中有國事走不開,他恨不得久住皇家圍獵場,如今到了心念已久的皇家圍獵場,皇上如打開話匣子一般,跟身邊幾個身手極好的武官就狩獵一事嘮了半晌。
等溫策溫邦回到自己小院在飯桌上和宋懷菱談起這事兒時,溫理禮夾著排骨的手頓了頓,她沒想到,這個靠著鐵血手腕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才登上寶座的靖德帝私下裡竟然是這樣的性格,聽說明日還要親自下場去狩獵,還真是挺任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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