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獵當日,溫理禮跟著娘親哥哥們一起到了圍獵場的看台,跟著眾多官員家眷們坐在一起看個熱鬨。
那些參加圍獵的將士早已經全副武裝,騎在馬上站在一起,隻等著皇帝一聲令下就直奔山林。
溫理禮正在烏壓壓的人群中搜索著自家爹爹和三叔的身影。
晃眼間,她就被一抹紅色抓住了眼球,她定睛一看原來是身著一身紅色短獵服的永寧公主,她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上,鬢角的發絲在秋風中肆意張揚的飛舞,看起來英姿颯爽又明媚張揚。
溫理禮都看呆了,不禁在心裡讚歎,好美啊,原來永寧公主她會騎馬狩獵,好厲害!
此時他們紛紛圍在一個身著紅黑配色的錦袍男子身旁,那男子身量挺拔,濃眉大眼,唇鼻周正,臉型粗獷,看起來大概三十六七歲的樣子,溫理禮隻打眼一看就知道那人是皇上,那帝位加持著的靈氣濃的都嗆鼻子。
溫理禮眼紅的盯著,內心感歎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自打她長大以來她爹爹身上沾染上那些許靈氣早就不夠看了,她如今身體結實硬朗,靈氣於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必需品,但是再看到這充裕的靈氣時她還是很眼饞的緊。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才終於發話了,隻見他騎在一匹體型雄壯的駿馬上,高舉手臂喊道:“今日狩獵最多者為魁首,前三甲有必重賞,其餘凡獵到獵物者皆有彩頭,切記勿傷到咱們自己人,我大景的將士們,讓我看看你們的厲害,今日我們玩個儘興!”
“是!!!”
溫理禮聽的有點發懵,她還以為古代皇帝要做什麼前會像領導講話一樣,站在台上先說上幾句漂亮的場麵話。
誰能想到皇上他就說了兩句就急不可耐的率先騎著馬衝進了山林,後麵的人馬也摩拳擦掌急急跟上,根本就什麼都沒交代,……原來真實的皇帝是這樣的嗎?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一時間馬匹的嘶鳴聲和馬蹄有力奔騰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圍獵場。
看台的最高位上隻坐了一位六十幾歲的華貴夫人,她一身華貴正裝,鬢角生出了些許華發,滿頭的珠翠和通身的精致奢華的首飾,無一不在彰顯她的尊貴的身份,此婦人正是當朝太後,她身邊還立著幾位麵白無須的男子,一直垂首恭敬的立在周圍。
那位太後娘娘下首的位置坐著幾個美麗的女子和幾個十幾歲到七八歲不等的半大孩子,看著那穿著和周身沾染的靈氣應該都是些宮妃皇子。
溫晏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山林,連麵前的糕點都沒心思吃,遺憾道:“唉,我什麼時候也能一起去狩獵啊?”
溫賀安推到他麵前一盞茶:“我們大概十三歲以後才有機會進狩獵場,如今還早著呢。”
溫宴寧接過茶盞把裡麵的茶水一飲而儘,放下杯子一臉不樂意:“啊?那再有三年你和大哥都可以去狩獵了,我和三哥還要再等五年。”
一邊的溫韜元晃晃頭:“認命吧,誰讓咱倆比他們晚生了兩年。”
溫晏寧立馬轉頭一臉幽怨的盯著他娘親:“娘親,你和爹爹為什麼不把我生在前麵?”
坐在周圍的幾位貴婦小姐聽到溫宴寧孩子氣的話紛紛捂著嘴偷笑。
宋懷菱:……應該拿帕子把她這傻兒子的嘴給塞住才是,非要在這種人多的場合亂說話。
想到這她沒好氣的警告道:“再亂說話,我回去就讓常先生罰你抄書,抄上個十遍!”
溫晏寧嚇得瞪大眼睛連忙用手捂嘴,想一想又從麵前的桌子上拿了一塊桂花糕塞進嘴巴,含含糊糊的說道:“好嘞,娘親我這就把嘴給塞上。”
距皇帝他們進林子裡已經起碼快兩個時辰了,外麵等待的人早已心不在焉,但迫於看台上的太後還是一個個的挺直了脊背,裝出一副端正的樣子,其實內心早就期盼人能快點出來,好早些回去休息。
溫理禮頂著秋日毒辣的日頭,眼神放空的盯著爹爹他們進去狩獵的那片林子,突然林中細密的枯葉中一抹寒光閃過,刺痛了溫理禮的雙眼。
“那是什麼?!”
她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劇烈的心跳“砰、砰、砰”撞得她胸腔直痛,遭了,有人行刺,爹爹和三叔他們不會有危險吧?
溫理禮急急的站了起來,還沒等說話眼淚就先急得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邊哭邊急的大喊:“爹爹,嗚嗚——”
“爹爹!……”
周圍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溫理禮一個四歲大的小不點哭喊著叫爹爹,隻覺得是小孩子哭鬨著要找爹爹才哭鼻子。
宋懷菱心下有些意外,這是怎麼了?她的女兒從小到大哭鬨的次數一雙手都數的過來,平日裡總是笑眯眯的,如今哭的撕心裂肺實在少見,她不禁心疼的她趕緊攬過溫理禮抱在懷裡。
她拍著女兒的背,柔聲哄著:“怎麼突然哭了?爹爹一會兒就回來了,剛剛爹爹不是還說回來時給你帶幾隻小兔子嗎?”
溫理禮想說點什麼,可是嗓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讓她無法發出聲音,隻能本能的發出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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