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則昂首挺胸,帶著清狂、朱遂碎和孩子一行十幾人,臉上毫無畏懼之色,大搖大擺、昂首闊步地來到商場外麵。
張旗一行三人之前在路上驚訝地發現,除了那些令人膽寒的變異喪屍,普通喪屍竟然仿佛對小女孩懷有深深的恐懼,根本不敢靠近小女孩三米範圍之內。正因如此,他們的前行之路變得格外順暢,現在很輕鬆地就將眾人安然無恙地帶離了那危機四伏的商場。
辦公室裡,男人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煩躁不安地坐在那張寬大的椅子上,不停地用手指急促而有力地敲擊著桌麵,發出“篤篤篤”的聲響。他的目光時不時投向門口,滿心期待著自己想要的結果,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卻遲遲未能如願,這讓他的心情變得愈發煩躁,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張旗心急如焚地衝進廣播室,對著話筒聲嘶力竭地呼叫著周禹的名字。
一時間,整個商場仿佛被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瞬間發起了巨大的騷亂。喪屍們如同被喚醒的惡魔,瘋狂地到處尋找聲音的源頭,它們那猙獰的麵孔和淒厲的嘶吼聲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男子所在的地方,人員們個個大驚失色,原本堅守崗位的眾多人員瞬間被驚動的喪屍撲倒在地,慘遭撕咬,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男人聽到外麵震耳欲聾的聲音,再也無法保持淡定,臉色煞白地直接衝出門去,匆忙叫上身邊的幾個人就準備逃離。
他們慌不擇路地直接來到天台,在這裡,男人妄圖指揮後麵的人拚死抵抗喪屍,以便讓自己能夠先行逃脫。然而,後麵的人早已對他的自私行徑不滿許久,眾人一擁而上,死死地拉住了他。男人驚慌失措,為了掙脫束縛,竟然喪心病狂地拿出手槍,對著身後的人瘋狂開槍,直到手槍裡的子彈全部打光,他才力竭被後麵憤怒的人扔入了洶湧的屍群之中。他在屍群中痛苦哀嚎,聲嘶力竭地求人救他。
可是,沒有人願意為他停留片刻,所有人都自顧自地朝著天台離去。
周禹全神貫注地沿著牆上那斷斷續續、若隱若現的指示標記,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滿心忐忑地來到了廣播室。在這裡,當兩人的目光交彙的瞬間,那感覺就像是分彆了悠悠歲月的親密老友,久彆重逢的喜悅與激動在空氣中彌漫。
周禹的記憶猶如被定格在了16歲的時光,而張旗在這如同噩夢般的末日兩個月裡,每一天都被深深的憂慮所籠罩。自從接到那個令人揪心的電話起,他的內心就被一種不祥的預感所占據,篤定周禹遭遇了不測。可就在此刻,當他親眼看到周禹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麵前時,心中那複雜的情感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不管周禹是否被可怕的病毒感染,在他的內心深處,周禹永遠都是那個可以同甘共苦、生死與共的兄弟。
兩人在短暫的欣喜若狂之後,迅速冷靜下來,馬不停蹄地來到商場外麵與其他焦急等待的人會合。他們圍在一起,經過一番緊張而激烈的商討,最終達成一致意見,打算先前往周禹家尋找其他失散的夥伴。周禹雖然不幸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但在失憶之前與張旗的那通匆匆忙忙的通話中,他依稀記得其他的兄弟都在自己家中躲避災難。所以,無論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是怎樣的艱難險阻,他們都下定決心,一定要先回去看一看。
周禹家所在的地方,距離那場如同海嘯般洶湧而來的可怕屍潮已經悄然過去了整整一個月。整個村子原本不過區區百戶人家,如今卻顯得格外死寂,到處都充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喪屍。那一隻隻扭曲猙獰的身影在街巷中徘徊,仿佛在守護著這片被死亡籠罩的土地。
孟非非等人被困在屋內,滿心的恐懼讓他們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可地下室裡的物資已經所剩無幾,她們靠著極度的節儉和精打細算,才勉強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撐到了現在。如果再這樣下去,再有三天的時間,她們就不得不鼓起勇氣,冒險出去尋找賴以生存的物資。她們之中雖然有四個身強力壯的青年,但還有一位年事已高、行動不便的老人和一個剛剛經曆生產、身體虛弱的孕婦需要悉心照料和保護。
周禹的外婆望著這群為了自己而苦苦堅持的孩子們,眼中滿是心疼與無奈。她聲音顫抖地說道:“孩子們,彆管我這個老婆子了,你們趕緊走吧!”可這裡的三個孫女緊緊握住外婆的手,目光堅定,而那個被周禹舍命相救的人更是斬釘截鐵地表示:“我們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拋棄您,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
劉遂之、凡鹽津一行人在這漫長而艱險的路上,向不少身處絕境的人伸出了援助之手。凡鹽津有條不紊地安排隊伍將這些被救助的人帶去西南軍區的避難所,而自己則毫不猶豫地選擇陪著兄弟們,懷著一腔孤勇前來營救被困在周禹家裡的人。
“我們耽誤了太多太多的時間!”孟非非的弟弟眉頭緊皺,滿臉的焦慮和不滿,忍不住大聲抱怨道。
“彆再抱怨了,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大家振作起來,我們加快步伐,隻要穿過這裡,明天就有希望到達目的地。”一位經驗豐富的隊員挺身而出,大聲鼓勵著士氣低落的眾人。
周禹和張旗咬著牙,艱難地帶著這支身心俱疲的隊伍奮力前行。一路上,危機四伏,每一個轉角都可能隱藏著致命的危險。儘管他們已經萬分小心,但還是有人在不經意間被隱藏在暗處的喪屍襲擊,不幸被感染。
凡鹽津等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步一步地靠近村子。當他們終於來到村子附近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瞬間脊背發涼,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猶豫。裡麵的環境複雜得超乎想象,各種危險的因素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張無形的大網,讓他們不敢貿然輕舉妄動。
一路上,小女孩像一隻歡快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和周禹聊個不停,氣氛倒也顯得輕鬆愉快。
小女孩睜著那雙充滿好奇和疑惑的大眼睛,歪著頭,一臉天真地問周禹:“你身體裡怎麼就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