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迎清不確定,到底趙縉還是許安融乾的。
正常的拆遷流程,絕不是這樣。
除了趙家,她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操控局麵。
他們想要的不是養老院,也不是這塊地皮,要的是她的妥協和服軟。
就像從前二老的車禍,都是被她牽連。
爺爺奶奶打來電話,讓她問問看趙縉能不能有什麼辦法,老人家聲音淒苦,聽得顧迎清心裡不是滋味。
趙縉這個畜生,他是始作俑者,他能有什麼辦法?
他們既然給了期限,那麼在那之前,隻要得到他們想要的,養老院和裡麵的老人自會平安無事。
許安融要的是她手裡的股份。
趙縉要她不準交出股份。
顧迎清心想,如果這兩人能互相弄死對方就好了,省得為難她這個炮灰。
顧迎清先打電話找了趙縉,他不接。
不知道是不是報複她那天不接電話,還辱罵他,又或是因為飲泉路一號的事。
總之前幾天顧迎清都不急,找了趙縉又去找許安融,無一例外,沒人理她。
他們都想要她慌,要她急。
顧迎清安心在家畫了幾天稿子,中途接了兩個小廣告,效率超高,還結算了之前的一些稿費和廣告費,請金玉吟吃了頓大餐。
隻是爺爺奶奶那邊,日日心焦,日日來哭,幾乎讓她亂了陣腳。
這是第五天晚上,回家後她照例給趙縉打了個電話,這次通了。
“有事?”他聲音聽起來十分懶散。
“養老院的事是你乾的?”
“不是。”他沒拐彎抹角,甚至也沒提條件。
顧迎清心裡打鼓,故作輕鬆說:“許安融要股份是吧?你把這事兒處理了,要不我就把股份還給趙家。”
趙縉笑:“無所謂,你可以給,養老院我會接手讓人繼續拆,你爺爺奶奶日後我幫你‘照顧’。”
顧迎清捏著手機的骨節發白,意識到趙縉是真的不打算出麵,這事儼然走進了死胡同,不管得罪趙縉還是許安融,結局都一樣。
“你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