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空氣中帶著一絲寒意,白航站在狹窄的小巷中,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四周,映出牆上斑駁的痕跡。這不是普通的牆麵,依稀可見一道道刻痕,似乎經過精心布置,形成了某種古老的符陣。他凝視著這些符文,心裡盤算著該如何下手。
“看樣子是個老派的鎮邪符陣……竟還沒有消散。”白航低聲道,聲音在寂靜的小巷中顯得尤為突兀。
正當他準備行動時,一陣陰冷的風突然襲來,空氣仿佛凝結了,溫度驟降至寒意刺骨。白航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見牆上的符文竟然自行散發出詭異的淡紫色光芒,一絲絲陰影線條緩緩從符陣中滲透出來,逐漸凝聚成一個模糊的黑影人形。
黑影的輪廓漸漸清晰,仿佛擁有實體一般,它的眼神空洞,嘴角彎出詭異的微笑,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白航。白航的神經瞬間繃緊,這次遇到了一個難纏的家夥,甚至比他預想中要強大得多。
黑影低沉的聲音在巷子裡回蕩:“不自量力……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立刻離開。”
白航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手電一把關掉,取出一瓶裝有淡藍色液體的小瓶,瓶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這瓶液體是臨時調製的靈光水,雖不致命,但可以暫時削弱對方的邪氣,為自己爭取時間。
“多謝關心,但這事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白航說著,一揮手將瓶中液體潑灑出去。
液體化作一道亮光,精準地潑到黑影身上。黑影發出一聲尖利的嘶叫,瞬間被那藍光籠罩,劇烈地扭動著身軀,仿佛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它的輪廓開始變得模糊,但眼中卻透出一絲狠厲的光芒。它猛地揚起手,五指尖尖地朝著白航的方向猛撲過來。
白航的反應極快,身體向後一躍,順手從背包裡抓出幾張符紙。這些符紙邊緣帶著紅色紋路,他迅速念起咒語,將符紙丟向黑影。符紙在空中化為一道道白光,貼向黑影,將它困在一片結界中。
然而黑影並不甘心被束縛,它不斷掙紮,尖叫聲撕裂了夜的寧靜。那聲音中透著無儘的怨恨,令人頭皮發麻。黑影的五指逐漸延展成利爪,抓向結界的邊緣,符紙在它的爪下逐漸撕裂,白光也逐漸暗淡下來。
“居然這麼頑固……”白航心裡暗道,臉上卻毫無畏懼之色。眼見符紙即將失效,他果斷地掏出最後一張紅色的護身符——這張符是他師父留給他的,充滿強烈的靈力,威力不可小覷,但用完即失效,再次使用前要花不少精力去修複。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將護身符猛地貼向黑影。
護身符一接觸到黑影,瞬間燃燒出刺眼的紅光。黑影發出劇烈的慘叫,黑色的形體在紅光中不斷扭曲、收縮,仿佛在被撕裂一般。黑影拚命掙紮,揮舞著利爪企圖掙脫紅光的禁錮,但它的力量在迅速消散,最終化為一縷黑煙,被徹底封印在了牆上的符陣之中。
白航長舒一口氣,單手扶靠在牆上,汗水已經浸透了後背。儘管這是一個小案子,黑影的強大卻遠超預料,幾次突襲都險些讓他招架不住。他抹了抹額頭的冷汗,低頭看向地上布下的符陣,符陣中心的一塊磚石微微泛出淡紫色的光芒,仿佛黑影殘餘的怨念還在掙紮,卻再也無力破封。
“真是個硬骨頭。”白航略帶疲憊地笑了笑,心底卻泛起一絲成就感。畢竟,這一樁驅邪並不輕鬆,但最終還是被他成功化解了。正當他收拾符陣時,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胸前那枚護身符上。護身符已經微微發黑,符紋上隱隱透出裂痕,這是他師傅臨走前留給他的護符,跟隨他多年來度過了無數次生死險境。
白航輕輕歎了口氣,指尖略帶憐惜地觸摸護身符,回憶起那些年它無數次幫他擋下致命一擊的瞬間。“又得修複了,”他輕輕自語,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意。
正當他準備收拾裝備離開時,巷子的深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白航下意識地提高了警覺,轉過身,眼神犀利地盯向黑暗中走出的人影。來人披著長風衣,臉龐隱在陰影裡,神秘而從容地走近白航。
那人微微一頓,向白航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做得不錯,年輕人。”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白航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疑惑卻也沒有深究。
“也許是個同行吧。”他淡淡地自言自語道,在這座城市裡,隱藏著不少像他一樣的人,甚至還有那些未知的神秘組織。
他漫步走出巷子,迎接著夜風的吹拂,黑夜寧靜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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