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城鎮依舊籠罩在一片陰鬱之中,像是連陽光都不願觸及這片土地。白航從客棧中走出,目光掃過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行人,每個人的表情都透著幾分防備和緊張,仿佛有什麼危險正悄然接近。
他低頭檢查了一下隨身的天蓬尺和幾件符籙,確保都在身邊,隨即邁步走向廢宅。老者的警告他記在心裡,但他清楚,如果不親自探查一番,根本無法理清幽冥教與趙清遠封印之間的關聯,更彆提尋找同伴的下落。
廢宅位於城鎮的西南角,四周雜草叢生,門窗早已破敗不堪,宛如一座被人遺忘的鬼屋。白航站在門前,手指微微一動,天蓬尺劃出一道細微的靈力漣漪,空氣中頓時泛起一股淡淡的寒意。
“果然有術法殘留。”白航喃喃道。
他謹慎地推開了腐朽的木門,腳下的地板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屋內昏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黴味。白航環顧四周,屋內陳設簡陋,隻有幾張破舊的桌椅散落在地,牆壁上隱隱可見一些褪色的符文痕跡。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來到廢宅的後院的暗門處,這是第一次來查看時就發現的地方。
他俯身查看,確認沒有機關後,小心翼翼地打開暗門。天蓬尺輕輕敲擊地麵,靈力湧動間,他感覺到腳下有一股異樣的波動。
“地下果然另有乾坤。”白航低聲道。他掏出一張探靈符,輕輕貼在地麵上。符籙燃燒殆儘的瞬間,地麵微微震顫,隨後顯現出一條隱蔽的石梯。
石梯的出現讓白航更加確定老者的說法。幽冥教在這裡設下據點,顯然是衝著趙清遠的遺物而來。
順著石梯走下,空氣愈發陰冷潮濕,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幾盞微弱的油燈,顯然這裡曾有人活動過。石梯儘頭,是一間寬敞的地下空間,牆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地麵中央擺放著一座古老的石台,上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白航慢慢走到石台前,注意到石台邊緣刻著一行古老的文字。他用手輕輕拂去灰塵,隱約辨認出那是趙清遠的印記。
“趙清遠的術法?”白航皺眉,這石台顯然與他有關,但更讓人疑惑的是,石台上空無一物。
正當他仔細觀察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迅速轉身,看到一個人影從陰暗處走出,正是昨晚造訪的老者。
“你怎麼會在這裡?”白航警覺地問。
老者神色複雜,手中提著一盞油燈:“白先生,我來確認一件事。看來,你已經發現了靈窟。”
白航微微眯起眼睛:“你不止是個藥鋪老板吧?在這裡現身,你的身份已經解釋不通了。”
老者歎了口氣,將油燈放在地上:“是的,我的身份確實不止於此。我曾是趙家旁支的一員,世代負責守護趙清遠留下的秘密。但幽冥教的崛起,讓一切都變得複雜。”
白航冷哼一聲:“所以,你也是趙家的人?”
老者點頭:“趙清遠並不是單槍匹馬。他當年留下了一部分傳人和門徒,為了確保封印能夠長久維係,我們被分散到各地隱居,而我負責的,正是這座靈窟。”
白航若有所思:“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靈窟的真相,而是要兜這麼大一個圈子?”
老者目光沉重:“因為我並不信任你。你的身份太過神秘,雖然你並不是幽冥教的人,但你的出現太巧合了,我不得不提防。”
“那麼現在呢?”白航冷冷地問。
老者歎了口氣:“現在我知道,你並非幽冥教的人。我願意告訴你真相,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條件?”白航目光一閃,“又是條件?”
老者點點頭:“幫我徹底毀掉靈窟,讓幽冥教無法再覬覦這裡。”
老者的提議讓白航陷入沉思。
“靈窟裡到底隱藏著什麼?”白航問道。
老者走到石台前,用手指在一處符文上輕輕按壓,石台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隨後緩緩打開。
石台內部露出一個圓形的凹槽,裡麵放置著一塊刻滿符文的玉石。
“這是趙清遠當年煉製的‘魂樞玉’,它是封印術法的核心之一。”老者低聲說道,“幽冥教想要利用它解除封印,甚至操控被封印的靈魂。”
白航看著那塊玉石,心中頓時明白了幽冥教的目的。他猶豫片刻,問道:“毀掉它會有什麼後果?”
老者目光複雜:“一旦毀掉,封印可能會暫時失效,但幽冥教將無法再利用它。而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其他辦法,加固封印。”
白航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會幫你毀掉它。但之後,你得告訴我所有關於封印的事情。”
老者鄭重地點頭:好。”
激烈衝突
就在白航準備動手時,靈窟內的空氣忽然變得冰冷刺骨,四周的油燈同時熄滅。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看來,有人打擾了我們的計劃。”
白航立刻警覺起來,天蓬尺握在手中,靈力環繞全身。他看向老者:“看來,我們好像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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